方尘一听刚要继续说。
而赵元生就踹了厉布一脚，给自己腾了一点说话空间，再转头朝着凌瑰嚷了一句：“他人都不在这里，你刚刚朝着虚空问有什么用啊？”
凌瑰道：“你就说我有没有问吧？”
赵元生：“……”
还没来得及回答，厉布就一熊掌扇了上来，一人一熊当即扭打成一团……
方尘：“呃……所以没人关心万世祖师的死活吗？”
“这话说得……”
凌瑰哑然失笑，旋即认真道：“万世只是不想见人，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这么关心他，再说了，如今凌修元不在，最适合保护人的就是他了，这么多巅峰里，想找出一个稳赢闻人万世的，我敢说没有。”
四季剑法与岁时，确实是比凌瑰的【幽离】更适合保护方槐与神将族谱。
方尘好奇地问道：“那天夜祖师或者您呢？”
凌瑰认真思索过后道：“萧天夜要去看小孩，我要回去上课。”
方尘眼神微微涣散：“……”
剑祖师是怎么认真地说出要回去上课的话的……
接着，凌瑰再道：“我问过方槐的意见了，本想带他去大乘妙法阁，没了界劫的限制，大乘妙法阁才是如今灵界最强的修炼圣地，但他说如今在方家感觉才是最独特的，他是仙界之门，总不能不顾他的想法，一切以他为先……”
方尘说道：“那好吧，我还想着让万世祖师去臻道始论的地下室修炼的，那里没人，又是位于北境，很适合万世祖师修炼，说不定能凝聚权柄。”
而听到这话，凌瑰却摇了摇头，罕见地严肃道：“方尘，你不懂，对于万世来说，依靠修炼环境成道这种念头是不能出现的。”
方尘一愣：“为何？”
“四季剑法的精髓，你知道是什么吗？”
方尘疑惑道：“是什么？”
“自然。”
凌瑰望着无云的天空，淡淡道：“时间的流逝，气候的变化，一切都顺应天时。”
“而掌握四季剑法的万世，则便是那个被顺应的‘天时’。”
“天时一念，四季轮转。”
“所以，对他来说，他不需要依靠修炼环境，因为，他一念便可更改一切。”
“我们依靠修炼环境而成道，未尝不是和那些靠天吃饭的农夫一般。”
“但万世不能依靠‘天’，他需要的是成为‘天’。”
闻言，方尘若有所思——
这时，凌瑰话锋一转，又道：“所以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见人了吧？他也不想天天和一群想要逆天的人见面。”
方尘：“……”
这是对社恐的新解释吗？
……
半日后，来到巍城的大乘修士们逐渐多了起来，都是闻讯而来拜师的。
当然，澹然宗那边去的也不少。
大家都是来找方尘的。
方尘没有见他们，只是留了一个全自动回复留影，告知众人：收徒是个玩笑话，各位前辈不要当真……
而一听方尘这态度，众大乘纷纷炸了——
这么好的态度？
那就更要拜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