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叉着腿一步三晃走进了大门,腰间缠着一件小厮的衣服,避免别人盯上他的貂。
整个人看上去略显狼狈,但丝毫掩盖不了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众目睽睽之下玩弄太子的鸟,放眼大汉,还有谁?
只要消息传开,那收礼不得收到手抽筋啊。
毕竟换做旁人这么干,当场骨灰都给你扬了。
而他吕布还能站起来吃席,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交情,铁一般的交情,比亲兄弟还亲的交情。
这种时候只要脑子不傻的,都会送点礼结个善缘,更别提那些有事相求的了。
所以,只要你刘子谦不当场打死我,那我就稳赚不赔。
收礼这种事嘛,没人比我更熟。
几十亿的小金库,用不了多久就又回来了。
嘿嘿嘿,我真是个天才。
随着两个当事人离开,围观群众才开始议论纷纷。
一个个两眼放光,神情激动。
太子和雨神将互相玩鸟,这种付命情节是我们能看的吗。
可偏偏就给我们看到了,怎么说呢,刺激。
原来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也有这么接地气的一面。
如此密辛,不找亲朋好友偷偷的分享下,会被憋死的。
于是,没过多久,洛阳头条新闻就此诞生。
内容炸裂的同时,人们也只得感慨,果然大俗即大雅啊。
再多的就不能说了,容易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
李家大厅,李彦黑着脸看着刘晋和吕布,老夫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摊上了你们这两个好徒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都是老夫教的呢,老夫的一世英名啊。
甄誉等人对这俩师兄弟也是无语的很,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男人至死是少年吗?
还是打的轻了。
“子谦,你说你,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关上门你想干什么谁还能拦着你不成?”
李彦一脸蛋疼的表情,这是你的婚礼,你的婚礼啊。
哪个正经人会在自己的婚礼上,干出这种不正经的事。
“师父,徒儿知错了。”
刘晋果断认错,不过认错归认错,后悔那是不可能后悔的,再来一次还这么干。
就吕布那一下,伤害性不大,侮辱性贼强,换谁也不能忍啊,没有当场把他大卸八块已经算是克制了。
李彦没好气的指了指刘晋,从小就是这样,积极认错,坚决不改。
偏偏人家每次都不是主责,都是正当防卫来着。
就,很难评。
“罢了罢了。”李彦无奈摆摆手,新郎官自己都不在意,他这个老丈人大不了以后少出门就是,等风头过了再说。
刘晋笑嘻嘻的送上几记马屁,顺势就坐了下来。
吕布也想悄咪咪的坐下,不过李彦却开口了,皮笑肉不笑道:
“奉先啊,你跟为师出来下。”
小树不修不直溜,老夫今天就好好修修你这棵小树,别什么时候枝丫又扫住老夫。
吕布:……
去就去!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隔壁,然后隐隐约约有闷哼声传来,随即又若不可闻。
“奉先去换身衣服,咱们不用管他,正事要紧。”
李彦返回,多少还是给吕布留了几分面子,虽然这个面子已经稀碎了。
……
一番热闹,刘晋在鼓乐声中,把身穿喜服的李丹抱上了马车。
说马车有些不恰当,因为拉车的是头异种大熊猫,正是甄誉的坐骑阿宝。
队伍缓缓前行,围观百姓哪里认识这种猛兽,只当是头染色的熊。
好在刘晋安排的有热心市民,专门负责解惑,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他婚礼的规格。
开道的是陷阵营,巡逻的是先登营,放哨的是射声营,支援的是越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