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的娄平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整个人看上去破败不堪。在场的众人皆是一脸惊愕地望着他,实在难以想象曾经那个无论是在赌坛之上还是战场之中皆能呼风唤雨、威风凛凛的人物,如今怎会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毕竟就算是白家齐对其百般虐待,也不至于将娄平折磨成这般模样——全身上下仿佛被撕裂开来一般,破碎的布条挂在身上随风飘荡,宛如街头的乞丐。更令人诧异的是,他的身躯上竟布满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抓痕与咬痕,触目惊心。此刻的娄平,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的风采,反倒像极了一个惨遭流氓蹂躏后的怨妇,满脸哀怨与愤恨。
聂万龙凝视着娄平,忍不住开口调侃道:“哟呵!你这是遭遇了什么变态色魔不成?怎么连晚节都保不住啦?”娄平闻言,狠狠地瞪了聂万龙一眼,没好气地回应道:“你们这群不讲义气的家伙!昨日我身陷困境,居然没有一个人前来搭救!”
聂万龙与李志超对视一眼后,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你那小舅子一旦出手,又有谁敢轻易去掺和呢?要知道,论起医术来,恐怕这世上无人能出其右啊。咱们可都还想再多活几年呢,谁让你当初偏偏拐走了人家的姐姐呀。”
娄平听后,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而就在这时,房间内的三人突然耳朵一动,凭借他们身为赌徒那超乎常人的敏锐听力,清晰地捕捉到屋外传来阵阵密集且杂乱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明显不同于人类正常行走时所发出的声响,其间还夹杂着此起彼伏的猫叫与狗叫声,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娄平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压低声音嘟囔道:“怎么回事儿啊,难道还没完没了啦?”一旁的聂万龙则挑起眉毛,略带戏谑地问道:“难不成你把人家的猫窝和狗场给一锅端啦?”尽管嘴上这么说着,但实际上三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猛地被撞开了!一只体型硕大、浑身雪白的藏獒犹如一道闪电般率先冲了进来,它身后紧跟着一群毛色各异的猫咪和狗狗们。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此起彼伏的叫声和混乱的脚步声。
娄博杰强忍着笑意,哭丧着脸站起身来,对娄平说道:“爷爷,您看这情况,这么多猫猫狗狗我可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啊。我这就赶紧去把舅爷找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而此时的聂万龙早已笑得前仰后合,根本直不起腰来。他一边大笑着,一边指着娄平说道:“老大啊,你瞧瞧你这小舅子,可真够损的哟!不过嘛,嘿嘿,我倒是挺喜欢他这股子调皮劲儿呢!哈哈哈……”
站在一旁的李志超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一片热闹非凡的场景,心里暗自嘀咕着:这猫猫狗狗的数量也太多了吧!聂万龙见状,伸手一把拉住自己的徒弟,笑嘻嘻地说:“别傻愣着啦,这都是那老家伙自作自受!咱们在外面辛辛苦苦打拼的时候,他倒好,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左拥右抱,风流快活。咱们几个老光棍也就罢了,可他一个老鳏夫居然也这么潇洒自在,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怎么行呢!”这一发现可着实令白家齐心惊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老小子竟敢做出如此对不起他那已经离世的姐姐之事,岂能轻易放过他?于是乎,在给娄平下针治疗之时,白家齐灵机一动,顺手在针尖处涂抹了一些能够吸引那些猫猫狗狗的特殊药剂。他心想,只要等这药剂的效力散去,一切自然也就恢复如初了。
而另一边呢,娄博杰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将正在房间里酣睡补觉的舅爷——也就是白家齐,请了出来。当白家齐慢悠悠地从房间走出,抬眼看到此刻娄平浑身上下挂满了猫猫狗狗时,先是一愣,随后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毫无疑问,这正是白家齐的杰作啊!不过说实话,就连白家齐自己都未曾料到,娄平竟然会被自己这般折腾得如此狼狈不堪。
其实,随着时间的流逝,白家齐对于娄平的恨意早已渐渐淡薄。遥想当年那个全国上下万众一心、共同奋起抗争外敌入侵的艰难岁月,无数英勇无畏的华夏儿女为了保卫祖国和民族的尊严,抛头颅、洒热血,壮烈牺牲者何止千万之数。白家齐深知自己的姐姐也是其中之一,她为了国家和民族义无反顾地奔赴战场,并最终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对此,白家齐从未责怪过娄平半分。然而,当年娄平一声不吭地带走娄博杰这件事,却一直让身为舅爷的白家齐耿耿于怀,心中的怒火久久难以平息。正因如此,才有了昨日那场闹剧般的冲突。如今倒好,白家齐心头的怒气已然消散无踪,而娄平也算是尝到了苦头。这场小小的风波总算是就此画上了句号。白家齐不紧不慢地朝着娄平走去,他每走一步,娄平便会下意识地向后退一步,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敌意。待白家齐走到离娄平仅有几步之遥时,娄平终于忍不住开口骂道:“老瘪犊子,你怎么还有脸过来找我?真当我好欺负,没有一点脾气吗?”
白家齐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娄平,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你若是不想每天都被那些猫猫狗狗追得四处逃窜、挂得浑身伤痕累累,那最好还是乖乖听话。”说完,他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个显得有些狼狈不堪的娄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之色。
娄平听到这番话后,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他那原本稀疏的胡须也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起来。只见他瞪大双眼,怒视着白家齐,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但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反驳对方。
然而,白家齐并没有理会娄平的愤怒反应,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纸包。他轻轻打开纸包,将里面的一小撮粉末小心翼翼地撒在了娄平的身上。就在这时,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原本紧紧抓着娄平不放的那群猫狗们,仿佛突然间接收到了某种神秘的指令一般,纷纷松开了它们锋利的爪子,并迅速从娄平的身上跳了下来,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娄平先是一愣,随即便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了一口气。他活动了一下早已因长时间保持紧张状态而变得酸痛不已的身体,嘴里还不忘低声嘟囔着:“哼!算你这家伙今天还算识相……”虽然嘴上依旧不肯服软,但他心中其实已经暗自松了口气。
此时,白家齐双手抱在胸前,表情严肃且认真地对娄平说道:“娄平啊,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去吧。咱们如今都已经到了这般岁数,实在没必要再为那些陈年旧事耿耿于怀。而且,博杰那孩子心地善良,他肯定也不愿意看到我们两个老家伙成天这样针锋相对。所以,从今往后,咱们还是放下过往的恩怨,好好相处吧。”
娄平听完白家齐的这番话后,不禁愣住了。他沉默片刻,回想起曾经与白家齐以及博杰之间的点点滴滴,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愧疚之情。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轻点了下头,表示同意白家齐的提议:“好吧,以前确实是我的不对,不该那么冲动地就把博杰给带走了。”
娄博杰听到这番话后,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亮光,脸上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爷爷啊!如今这种局势您也是心知肚明的呀。您老人家见多识广、足智多谋,一定能想出个绝妙的应对之策吧?快给孙儿指点迷津呗!”
然而,娄平看着眼前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孙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但事已至此,即便再生气也无济于事,毕竟问题总得解决。于是乎,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缓缓说道:“眼下呢,烨老哥已经从南方军区司令员的职位上光荣退休啦,但好在烨华那小子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驻澳部队指挥官的宝座上。只可惜啊,军队向来不过问政事。再者说,此次这场挑战可是由咱们家小杰主动挑起的哟。要说最让人头疼的,还得数拉斯维卡斯那帮可恶的白皮猪。他们财大气粗得很呐,除非小杰不幸落败,否则那些家伙几乎不会遭受任何损失。”
一旁的聂万龙实在听不下去了,只见他皱起眉头,满脸不悦地捏着鼻子嚷嚷道:“哎呀呀!我说老爷子,您这东拉西扯的说了半天,简直跟没说一样嘛!大哥之所以向您请教,是想听听具体的解决办法,而不是让您在这里反复念叨小杰目前所处的困境。这些情况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还用得着您特意强调吗?”
娄平一脸恼怒地说道:“哎呀!我这不还没讲完嘛!其实呢,只要咱们有足够多的资金,跟那帮可恶的白皮猪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反击战绝对不成问题。而且啊,我的宝贝孙子可得辛苦一下咯,最近这段时间得在香江和浦奥搞出一些惊天动地、花里胡哨的大新闻才行,最好能够每天都登上头版头条,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热议的焦点话题。”
李志超听后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我马上安排人手去办。”然而,一旁的娄博杰却面露难色,急忙表示反对:“不行,我坚决不同意这样做。”
娄平瞪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呵斥道:“反对无效!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因你而起的。再说了,光靠千门李家那点儿小钱又能顶什么用?不把那些白皮猪带过来的钱统统留下来,怎么可能赢得这场较量?还有一点至关重要,你自己也最好亲自下场参与赌博,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成为制胜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