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什么让弟子应劫的话,这肯定还是要应的。
只不过眼下截教那边的最高战力也不过是太乙金仙而已,虽然人数有些多,但对炼气士而言,这人数从来都不是衡量战力的标准。
比如那魔家四将,虽然有些神通,可惜出身不行,没有阵法,战力也就被恒定。
而且他们现在也有些着急,那金吒和木吒居然被他们的三弟哪吒给劫走了,而且看架势,已经带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那他们让弟子应劫的想法,岂不是就落空了?
无论如何,至少要把他们的弟子给救回来,好让他们继续在西周大军中效力才行,这样也不枉他们在这两人身上花费了那般大的功夫。
失败身死无所谓,至少帮他们渡了劫。
成功了自然更好,他们作为老师,也能分润不小的功德。
他们是信心满满,但如今的西岐之主姬发却有些担忧,“丞相,此战真的没有问题吗?”
这丞相称呼的是申公豹。
申公豹笑道:“自是如此。那闻仲不过是太乙金仙而已,文殊师兄乃是大罗金仙,只差一步便能跃入准圣之境,就算那闻仲有大军相助,这里又不是朝歌,自然也不可能会是文殊师兄的对手。”
当然,前提是殷商那边只有闻仲等人。
作为金牌卧底,因为文殊和普贤到来的原因,他暂时与林远切断了联系,不过他自认很清楚林远的行为习惯。
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是肯定要阻止闻仲的。
毕竟。
哪吒都已经出现了,总不能说林远没有关注到这里吧?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怂恿文殊和普贤出战,说不定这一战还能把这两个家伙直接送上封神榜,那可是一件大喜事。
否则,哪吒提前将金吒木吒劫走,这件事就根本说不清楚。
很显然,这就是冲着文殊和普贤来的,而这两人却没有太大的警惕之心,显然已有取死之道。
他们的重心,一直都在姬发身上。
在挽救了一下西岐的危局之后,他们也没有想着破敌,就在那里等着姬发来拜师,似乎这才是他们最重要的目的。
但这件事却没有想象中的顺利。
因为姬发对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信任,哪怕他们挽大厦于将倾,让岌岌可危的西周大军又再度坚持了下来。
姬发最信任的,还是早先便到了西岐,为他们父子三人谋划的申公豹。
申公豹没有开口,虽然不至于完全左右姬发的决定,但却足以让姬发犹豫自己的选择。
而文殊和普贤也是个硬气的,虽然看出了姬发的犹豫以及对申公豹的信任,但他们太过于骄傲,自认可以凭借自身的实力,让姬发选择臣服,也没有那个脸去让一个外门弟子帮自己两人说话,所以便僵持了下来。
更重要的是,他们两人之间也是竞争关系。
帝师,只会有一个!
很快,外边就响起了擂鼓之声,显然是为了文殊出战而助威,普贤笑道:“不必担心,不过是一个后辈弟子而已,很快就能结束战斗。”
虽然是竞争对手,但普贤对文殊还是十分信任的。
又不是去攻打朝歌,不应该在这种小辈的身上失手的。
果然,似乎正如他所料那般,那鼓声才响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只听普贤继续说道:“想来是他已经将那闻仲擒下。如此,西岐之危已解。”
姬发那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对着普贤一拜道:“多谢道长相助。”
普贤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爽,甚至有些担心起来,“这个姬发小儿,不会是想着拜文殊为师吧?早知道如此,那刚才我就该抢先出手,结果现在倒好,反倒是被他给抢先。不行,这帝师之位,我誓在必得!”
普贤刚准备继续开口,就有一传令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殿下,那文殊道长、文殊道长他……”
姬发心里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因为这传令兵怎么看也不像是高兴的模样,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出文殊有输的可能,而且文殊也绝对不能输,否则西岐如何?
所以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的不安,笑着说道:“文殊道长可是将那闻仲给擒来了?如此正好,快快去准备庆功宴,我要大宴群臣!”
传令兵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姬发,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知道这个眼神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又连忙低下头去,慌张道:“殿下,那文殊道长被对面生擒了!”
姬发大惊:“什么?”
“不可能!”
普贤也坐不住了,他怒道:“他的实力虽然不如我,却也实打实的大罗金仙,距离准圣也不过一步之遥,怎么可能轻易地被闻仲这样一个太乙金仙生擒?以我看,你不会就是那殷商的奸细吧?”
姬发也脸色铁青,“来人!”
那传令兵连忙叫道:“小人冤枉啊,若是殿下与道长不信,可以去城墙上观看一二。”
这看,自然是要看的。
其实姬发和普贤基本已经相信了这个结果,也猜到殷商大军中可能来了摇军,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登上了城墙。
城墙上,西周的守城士卒们士气低落。
也是看到姬发出现,才勉强提振了一些士气,不过姬发现在也没有功夫搭理这些,他急忙观察着战场。
只见殷商大军的确还在远处扎营,并没有攻城的架势。
这也是最正常的,因为他高挂了免战牌,这块免块牌乃是上位人皇所赐予,足以庇护他西岐这一城之地。
此免块牌更是与人道气运相连,殷商大军再怎么鲁莽,也不可能对此出手。
当然,免战牌是有时限的,而在这时限结束之前,西岐一直都很安全,但斗将不在其列,就像下方那文殊。
他离开时是多么的意气风华,现在趴在地上的他,就有多么的狼狈不堪。
姬发喃喃道:“真的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