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紧赶慢赶,舒勉还是迟了一步。
陶以安已经进了院,看到角落里摆着的那个“准进不准出”的禁闭装置,和一个信号隔绝器。
陶以安:???
他有些诧异的看向舒姣。
舒姣:……
“这院子很久没人住了。”
舒姣面不改色,“可能是我爸留下来的吧。”
是吗?
陶以安心里有一丢丢的怀疑,转过头就看到正屋的床上,缠着几条捆人的链子和手铐。
舒姣:……
勉叔啊~
你真的不要太敬业。
陶以安:……
这地儿,好像不太正经啊。
他真的要住在这吗?
“姐姐,这?”
陶以安回眸看向舒姣,眼里满是疑惑。
“哎~~~”
舒姣幽幽的叹息一声,“海棠苑以前是我二叔在住。他有精神病,一发病便要打人。我们没办法,只好把他关在这里了。”
“啊——?”
陶以安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把他送去医院呢?”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舒姣“认真”的解释起来,“何况这事若是传出去,很可能会影响到企业名声,造成很大的经济损失。”
“那你二叔现在?”
“自杀了。”
“啊?”
看着舒姣脸上的悲痛之色,陶以安瞬间慌乱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问起这个的……”
“没事。”
舒姣保持着“难过”的表情,轻摇摇头,“都过去了。”
是啊。
都过去了。
赶过来的舒勉听见这解释,死咬着牙生怕自己笑出声——
舒二叔那坟都修好些年了,还能有什么事儿过不去?
当初舒二叔跟家主争夺家产,第三年就被搞成精神病,在精神病医院里被医生护士折磨大半年,最后从高楼一跃而下,死得透透的。
这又怎么不是“自杀”呢?
“姐姐,你别伤心。”
陶以安有些无措的开始哄舒姣,“人死不能复生。何况精神有病折磨的是你二叔,死了对他也算是一种解脱……”
舒勉:噗!
“咳!”
舒勉强行压制着情绪,“是啊家主,对二少来说确实是一种解脱。”
伤心!
家主当时可太伤心了。
差点儿连放三天三夜的烟花,搞七天的大促活动,来缓解她悲痛欲绝的情绪呢。
“我知道。”
舒姣应着,伸手握住陶以安的手,“只是我与二叔感情颇深,此时想起来,不免有些感慨。”
感情确实很深。
就是那种,互相盼着对方死的深情。
陶以安当然觉得这样手握着手,有些过于亲密了。
可是舒姣现在很伤心哎。
应该只是她下意识的,想找点安慰,没有其他意思的吧?
陶以安瞬间就把自己劝服了,还主动说要换个院子住。
“春杏园已经收拾妥当了。”
舒勉开口。
他可算知道为什么刚才联系不上舒姣了。
海棠苑的信号隔绝器开着的,能联系上才见鬼了!
“好。”
舒姣拉着陶以安就往外走。
陶以安的手掌很大,骨节修长,估计从小到大也没吃过什么苦,皮肤是柔嫩的。
牵起来很舒服。
舒姣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