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申翊点头，视线在教室之中扫过，最后落在了一处空位上。
他刚坐下把手里的东西塞进课桌，将上课用的书拿出来，抬起头就发现那些原本盯着门方向的学生，再一次齐刷刷地把头扭过来看向他。
那些视线冷硬地，整齐划一地，从四面八方落在曲申翊身上。
有些人坐得离曲申翊很远，脖子就会因为抻长到极致几乎弯曲。
而离曲申翊最近的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把脑袋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死死地盯着曲申翊。
因为这个动作，他的脖子已经扭曲成了麻花。
曲申翊：＂……＂
曲申翊笑着问：＂要我帮你打个蝴蝶结吗？＂
＂……＂
＂看起来是不要了。＂曲申翊道。
001[……]这该死的温柔。
＂上课！＂
老师的声音响起，那些视线瞬间就消失了，每一个学生都再次整齐地把脑袋转回去，继续看着黑板。
这节课是数学课，枯燥乏味的各种类型题被一一罗列讲解。
曲申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看向窗外。
这间教室在一楼，可以清楚地看见外面操场上的学生。
这些学生依然是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捧着东西在低头看。Z.
然而很快，曲申翊就发现了不对劲。
距离他最近的学生似乎感受到了曲申翊的视线，倏地抬起头透过窗子看着他。
紧跟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那些视线落在曲申翊身上，没有丝毫要挪动开的意思。
曲申翊眉头一皱。
001也感觉出了不对劲[这些东西……好像在怕你？可是你为什么会让他们惧怕？]
曲申翊也不能知晓其中缘由。
他的视线由近及远地掠过操场上的这些学生，随后骤然停顿下来。
距离他的位置中垂线方向，有一道人影。
那人影看得出个子高挑，没有穿着学校的统一校服。
曲申翊确定那人影方才并不存在，是突然出现的。
与此同时是下课铃响起的声音，曲申翊想也不想就冲出教室朝着操场跑过去。
然而当他靠近那人影的位置时，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曲申翊站在脚下的位置，看向远处的窗户。
—
曲申翊走到小区南大门，就听见了警笛的声音。
＂哎呦，真可怜……＂
＂还是个小娃娃哦。＂
＂哪个狠心肝儿的作孽呀？＂
曲申翊推开围观的人群，看向那被排干水的人工湖。
湖底露出的一点儿，白花花的像是骨头的形状。
人群里，男人正局促不安地搓着手。
曲申翊视线落在他身上，眉梢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