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此讯,顿时如遭雷劈,心急如焚,全然不顾仪态,踉踉跄跄站起便往外奔去。她脚步匆忙,发饰凌乱,裙摆翻飞,一路直奔养心殿。
秦诗玥不着痕迹看了一眼内殿,淡淡一笑,转身离去了。她方才之话便是说给夏墨灵听的,且今日她确是跟着影一影二,无论如何都会是安然无虞的。
到了养心殿,林皇后被侍卫拦在殿外,柳眉倒竖,怒声喝道。
“本宫乃皇后,让本宫进去!”
那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和愤怒,眼眶泛红,眼神中满是急切。
“皇后娘娘,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入内,还请娘娘莫要为难奴才。”
守门的太监惊恐跪地,战战兢兢地回道,头垂得极低,身子不停地颤抖。
皇后怒目而视,胸脯剧烈起伏,双手紧紧握拳,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殿外焦急徘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陛下!洲儿是被冤枉的!陛下,您见一见臣妾吧!陛下……”
此时整个大夏皇室,风雨飘摇动荡不断,不少传言不胫而走,权谋与算计逐渐浮出了水面。秦诗玥陪着夏墨渊和夏墨铭一起住在了宫中,表面是侍疾,实则保护庆帝安危。
宫廷之中,各方势力如暗潮汹涌,暗中较劲,局势愈发剑拔弩张,仿佛一场足以摧毁一切的暴风雨即将狂暴来袭,令人窒息的压抑与不安在空气中弥漫,如浓稠的墨汁,化不开,散不去。
三皇子被谢贵妃紧急召进了寝宫,谢坤早已在此焦急等候多时。这是一间光线昏暗如临深渊的偏殿,四周厚重压抑的帷幕仿佛能将人吞噬,角落里摇曳的烛光微弱而飘忽,使得墙上的人影扭曲诡谲,如同地狱恶鬼在张牙舞爪。
夏墨离脚步匆匆踏入,神色紧张而急切,瞬间便领会了谢坤的深意,随后一屁股坐在一把雕花的椅子上,身体前倾,如即将扑食的恶狼,眼神中透露出极度的贪婪与野心。
“母妃,舅舅所言极是,此次乃是千载难逢的绝佳时机。”
三皇子目光阴鸷如毒蛇,双手死死紧握拳头,骨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咬牙切齿地说道。谢贵妃微微点头,眼中虽闪过一丝对庆帝的不舍,内心纠结万分,似乎至高权力也难以压制。
“母妃放心,一切皆安排妥当后,您便是尊贵无比的太后了。”
夏墨离迫不及待地说道,声音因兴奋而颤抖。
“嗯,母妃定会全力助你登上那至高无上之位。”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慌乱地擦拭着额角豆大的汗珠,那手帕上绣着的繁复花纹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谢坤在一旁急切附和道,他谄媚地笑着,声音低沉而急切。
“妹妹莫要为了一个男人伤心难过,兄长定会拼尽全力掌控局势,辅佐离儿成功登基。届时,妹妹便是这宫中至高无上的存在了。”
三皇子冷笑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与张狂。
“那就全仰仗舅舅鼎力辅佐了,待我登上皇位,与舅舅一同坐拥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