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微笑着坐下,只见王掌柜一身露水,想必是刚埋了雷击木回来,尚未换洗。
见王掌柜眉梢上扬,一脸喜气,不由问道:“王掌柜是已经去埋下雷击木回来了吧?问题解决了吗?”
“嗯,解决了,我从祖坟回到家里时,家中灶头已经不再冒出血色的水了。所以特地去香满楼买了笼包来跟您道谢的。”
“王掌柜客气了,解决了就好,早些归家去歇息。”
“嘿嘿,我不着急歇息,还有件事想问问大师的意见。”
“哦?是何事?不妨来听听。”
“是这样的,我有个表妹,前头生了一堆男娃,如今好不容易怀了一个闺女,大夫却建议她终止妊娠,连续看了几个大夫都非要生的话会有危险,但她执拗要生,跟家里人僵持着呢。”
“大夫为啥不让她生?肯定是有问题的吧?具体是什么问题?”
“呃...是她脸上长了红斑,我也不懂是什么斑,但感觉长个斑而已,不至于要落胎吧,大师,求您帮她算算,这一胎到底能不能生?”
李雨微轻轻颔首,“可以,你让她本人过来,我得看看具体是什么问题再。”
“好!好!我这就去接她过来。”
王掌柜乐呵呵地都走了,李雨微闻着香喷喷的笼包,正欲提筷子开吃,见到对面有个乞丐看着包子流口水,不由顿了顿,朝乞丐招了招手,把笼包送给了他。
乞丐难以置信,几笼包子全部送给了自己,随即千恩万谢地抱着笼包飞奔离开。
不多时,王掌柜驾着马车回来了,马车上走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在王掌柜的指引下朝算命摊子走来。
李雨微打量来人,她面容憔悴,脸上一片红斑,显得格外刺眼。
“李大师,这就是我表妹了胡琴了。”
“大师,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啊!”胡琴福身行礼,眼神中带着一丝绝望,却又透着不甘。
李雨微温和笑笑,“胡娘子,先坐下吧。”
胡琴在板凳上坐下,再抬头时已经眼中含泪:“大师,我已经连着生了四个儿子,好不容易怀上一个闺女,大夫却让我流掉。他们我脸上长了红斑,孩子保不住……可已经五个月了,我舍不得啊!”
李雨微点点头,仔细观察胡娘子的脸色和红斑,眉头微微皱起,这并非普通的胎斑,而是更为复杂的病症。
随即轻声问道:“胡娘子,你先别急,跟我,这红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胡娘子抹了抹眼泪,哽咽着:“是从怀上这孩子后,就开始慢慢长出来的。大夫们都,这是不祥之兆,孩子不能要……”
李雨微心中有了几分猜测,这应该是红斑狼疮!
这个时代,大夫们对医学的认知还很有限,很多病症都被归结为“灾厄”或“不祥”。
思忖间,胡娘子紧张地问:“大师,帮忙算算这个孩子能否顺利生下来?我实在舍不得这个孩子啊!”
李雨微沉默片刻,道:“这不是算命的问题,而是这红斑它是一种病,名叫红狼斑疮,目前还没有治愈它的先例。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看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