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陈柔就发现越是。
因为她这几天喝的汤味味道都不一样,也明显是小灶熬的。
而如果聂钊在的话,陈柔回眼瞟001号舰,又下意识手摸小腹。
她和聂老板的关系现在升级了,对上小崽崽,他们是合伙抚养人,而就目前来说,聂老板懂什么叫针对胎儿的辐射,又该怎么选奶粉,选尿布,显然比她更称积,万一因为她的过错把崽崽搞没了,她会有惭愧心理的。
这时所有的船只全部停泊在鬼头昌的那座老巢附近,为了方便往来,蓄水位够高,只要打开门,自己解个皮划艇就可以去另一艘舰船。
所以不一会儿,陈柔已经在001号舰上了。
这艘舰船上人很多,见了她都在点头打招呼。
闻到一股异样的香味,又正好看小邝仔从伙房出来,她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聂钊在这儿了,不过一把推开那间由餐厅改装的休息室,她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正好邝仔过来,陈柔就问:“你老板呢?”
邝仔摊手:“不知道啊,我睡了一觉,醒来他就不在了。”
见老板娘皱眉头,忙解释说:“昨晚他还见过鬼头昌,天还没亮呢,他就带着一身血的毛子哥和Sa他们几个走掉了。”
已经快中午了,逮到了鬼头昌,当然要向ICPO汇报情况,也应该在24小时内押解回程,毕竟他们动武了,还越境台海了,各个地方都有记录,这事儿捂不住。
那么,为了让鬼头昌吐口,陈恪应该在审问鬼头昌。
聂钊大清早的为什么要急匆匆离开呢,难不成是怕她见到他,会责骂他?
已经该吃中午饭了,邝仔端的正是陈柔的饭,一碗腊味煲仔,还配了一份乌鸡虫草汤,并一份有点发蔫的青菜,但在船上,这已经堪称奢侈了。
而如果聂钊在的话,陈柔怕耽搁他的工作,现在就启程,跟他一起回了。
但既然他不在,反而挺好,她正好可以押一天,看一下鬼头昌的最终审问结果。
她正吃着,走廊里传来一阵低低的争吵声,就在门外。
是那位新来的参谋长:“也不需要太久的时间,就几分钟嘛,让宝刀补拍一张呢?”
接着是陈恪,声音冷冰冰的:“不行。”
参谋长又说:“可事实是,如果不是宝刀在6个小时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水面,恪尽职守搞巡逻,还发了关键那一发火箭炮,咱们不可能抓到人的。”
陈恪说:“他是个很优秀的孩子,没在照片上我也很遗憾,但是在照片上的那每一个人,都跟他一样优秀,我不可能给他们摆拍,也不可能给宝刀摆拍。”
参谋长声音放得更低了:“我是为你好呀,你年龄还够,但资历够升旅级了呀。”
陈恪说:“你不也是为了你自己好,升职报告,你打得可比我早多了……”
他话说到一半,见门被从里面拉开,这一看:“阿柔?”
又双手肘了过来:“还不去坐着,站这儿干嘛?”
参谋长也收了争执,笑着说:“陈小姐,这趟辛苦你了,好好休息。”
他走了,陈恪也进房间来了。
陈柔给他拿了一瓶可乐,问:“表哥,你跟参谋长吵什么呢?”
陈恪摆手说:“工作上一点小争执,小事而已,倒是你,唉呀,你可真是……”
显然,他已经知道陈柔有孕的事了,而在他这儿,工作就是一板一眼,丁是丁卯是卯,他有原则,也绝不变通,也确实,整个团队里,每一个人的功劳都跟王宝刀一样大,他如果专门给王宝刀搞摆拍,他的下属们心里会有意见的。
毕竟参谋长只跟一回就会走,可他的人他得一直带着,而公平,是信任的基石。
见陈柔不太高兴的样子,毕竟虽然没有血缘,可他们是父女,陈恪立刻就明白她的心思了,搓搓手又说:“我的工作你就别操心了,目前正值大裁军,大多数人都得走,我也想好了,升不上去就回家,转业当个民警,以后还能天天回家呢。”
到了一定的年限,升不上去就得退,而目前正值部队减缩期,任你再强,再牛的人,到了一定的年龄都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