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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东拉西扯的聊天,聂钊可算把运动的时间给杀完了,而现在,该吃晚饭了。
他看眼明叔,回头说:“饭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先去吃饭吧,今天晚上,有一位奥地利的音乐家,以及,新加坡,嘉峻的小提琴老师,会在街尾的剧院演奏,我陪着你,咱们一起散步过去,正好消消食,然后听场音乐会。”
虽然已经几年了,但出身的差距,让陈柔的格局注定是补不起来的。
她说:“教堂里总会有人很多人,不停的唱哈里路亚,那个太洗脑了,听一会儿,做梦,满脑子都是哈里路亚,我不喜欢去,我就不去了。”
可聂钊理直气壮的说:“当然只有我们两个人听,你知道的,那座教堂是我妈咪建的。”
陈柔想了想,明白了:“所以你专门请了音乐家来,就为给咱俩弹琴听?”
聂钊低头,有点惆怅呢,已经两个月,六十天了,他的天才小崽还没有显形。
他说:“主要是baby,根据研究表明,在孕初期,有些钢琴乐,对于baby的大脑发育有着非常好的良性作用,也有助于养成baby的性格。”
人花钱请了人来,难道陈柔还能不去?
但她突然有点可怜她的小baby了,因为在她印象中,所有的小崽崽从小,应该是听着摇摇车上诸如‘爸爸的爸爸是爷爷,爸爸的妈妈是奶奶’,以及‘汉堡呀汉堡,薯条呀薯条,mUamUa’一样的儿歌,无忧无虑的长大。
她的小baby现在就要听钢琴曲了,那出生了呢,聂钊会不会一看到,就要教baby高等数学,他这样的搞法,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但当然,那并不过分,因为到了将来,越是有钱的人,越是会从胎教开始,就给予孩子更科学的抚育方式,而真正有钱的老钱人家,孩子也基本都是精英。
所有人们总会说,有些人出生在罗马,而有些人,出生就是骡马嘛!
但这些,就是聂老板所不懂的了。
今天,因为解决了他太太心里一个很大的愁结,她很开心。
走在路上,还主动挽着他的手。
但聂老板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他是不论怎样,都不会把聂憨嫁给宋援朝那么个一无根基,二无家世的草根的,再则,宋援朝已经已干爹自居了。
可是,一山不能容二虎,一家又哪能容二爹,所以他是真的不想要宋援朝了。
又正好王司令问起,要不要换一个更年轻,更机灵的人过来。
宋援朝毕竟不够机灵嘛,不是个合格的卧底,年龄也到了,该复员了。
聂钊差一点就脱口而出,答应了,可鬼使神差,他又开口,把对方给挽留下来了。
而现在,他的难题和不舒服,依然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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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突然派发任务,聂嘉峻兄弟为了交一张优秀考卷,此时才刚刚从报社出来。
但俩人对视一眼,还是搞不懂,小叔是什么心思,目的又是什么。
他俩听主编谈了一堆,但出来对视一眼,脑袋依然空空如也,这可咋办?
就在车上,聂嘉峻百无聊赖的翻开报纸,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翻页,又漫不经心的翻回来再看,目光也终于投射到了那张满是CIPO们的照片上。
可他依然没有认出聂耀来,反而对聂嘉峪说:“这帮人跟宋仔好像,身材,气质,脸型,都好像好像。”
聂嘉峪说:“我很喜欢宋仔的身材呢,但是健身教练说,他那种肌肉,很难过饮食和适当的健身获得,得上大项目,撸铁,可是我又不想撸铁。”
天已经很黑了,路灯都亮了,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聂嘉峻依然漫不经心,一个个,扫过那些米粒大小的脸,突然,目光停留。
他鼻头一酸,因为在角落里有那么一张米粒大小的脸,看神态,简直就是他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