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的倔强出乎杨老的预料，在他的印象里，李云是个十分听话的孩子，这么一个温顺又才华横溢的孩子有谁不喜欢呢？
可打了这通电话才知道，李云那温顺的外表下，也有一颗倔强的心，并不像他的外表一样人畜无害。
“老杨，你呀，我早就说过，李云那小子犟着呢，你见过哪个有才华的人同时又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呢？这小子让寒蝉国给阴了一把，急眼了连跟风的网友一起起诉，完全没想过自己的人设问题，你不给他打电话还好，你这一打电话，把事情跟他说明，这小子感觉到憋屈，非整出点大动静来不可。”
在看人这方面，孔约似乎比杨怀古更强一些。
听了孔约的话，杨怀古并没有反驳，而是静静地喝了一杯茶，略微沉思一会才缓缓地朝孔约和其他几位老教授道：
“年轻人，没有脾气就没有朝气，与老学究有什么区别？这一点我是认同李云的，但他毕竟还年轻，这社会的险恶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就像我们当年无法想象我们现在的身体一样。他背后是有一群元老在支持，但在我看来，那些人更愿意把李云当做一枚有用的棋子，虽然本意是为国谋利，但身为棋手，有时候不得不为了一些更重要的事情而选择丢卒保车，而我们不一样，在我眼里，李云就是我们的接班人，也是最好的接班人，我们的年纪，不允许我们再等下去，接下来，我觉得我们就要化身为卒，来保护李云，让他变成一个枚不能被随便舍弃的棋子。”
杨怀古说话掷地有声，孔约等人也变得严肃起来。
好一会齐为民捶着腰身，缓缓站起，饮尽了一杯茶后慢慢向门外走去。刚走出门外，看到墙角那簇新绿，长叹一声。
“是我想多了，棋子便棋子吧，所谓的棋手，不过也是一枚棋子罢了。”
首都大学，文学课，此时的课堂仿佛是一个菜市场，所有的学生都围绕着李云演讲的话题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有的人对网友执迷不悟而痛心疾首，有的人对一些事情嗤之以鼻。更多的人是满不在乎。而上课的教授则对现在的年轻人深感失望。
“同学们，我今天没有讲课，而是让你们谈一谈李云同学演讲内容的看法。我认真地听了每一个学生的发言，并做了一个初步的统计。
有的同学认为，所谓的文化入侵有阴谋论的成份，那些娱乐，审美、音乐是全人类都共通的，印刻在骨子里的基因。只不过是人家在这些方面比我们做的更好，如果我们能够做的比他们好，其他国家的人民也会接受和喜欢我们的文化。文化入侵，不过是技不如人的遮羞布罢了。”
“还有的同学认为，文化入侵到这种程度，不是一年两年的问题了，与其费时费力宣扬我们失传得差不多的文化，还不如学习他们的文化，并且超越他们，把他们的文化变成我们的文化，利用庞大的人口优势反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