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神术宝典死去的时候。
夜夜眼中略过悲伤，一言不发。
这就是命运。
作为器灵，她同情神术宝典。
作为周正的器灵，她必须灭杀神术宝典。
为周正奉献一切，是作为器灵的责任。
周正的敌人，就是她的敌人。
任何威胁周正生命的存在，都是她必须消灭的存在。
这就是器灵的使命。
失去了神术宝典的飞行能力，周文远从天空坠落。
周正跟着落下后，看着趴在地上，已经失去一件SSR级器灵的周文远。
这个男人脸上那难看的哭脸，令周正不禁摇头。
“你哭什么呢？你不是拥有比我高贵的身份，丰厚的家底，强大的势力吗？”
“你怎么能哭？”
“来，露出刚刚桀骜不驯的样子，那才是你周家公子才应该有的样子。”
周文远哪敢继续桀骜不驯，他一脸哀求的抬头望着周正。
“哥哥，饶了弟弟吧！”
“都是弟弟错了，弟弟我不该排斥你，不该为了一已私念，让哥哥不高兴，不该……”
周正捏住周文远的脖子，阻止他继续说废话。
“什么错了？”
“你没错！”
“你可是周家的公子，你做的一切，都没有错！”
“错的是我，不是吗？”
“我就不该去你周家，当你的替代品，当你的替身，替你爱你的家人！”
“我付出的一切，没有任何回报，真是大错特错！”
“反而是你一来，什么都没做，就得到了一切。”
“我错的太彻底了。”
周正一脸轻蔑，嘴上说着自已错，手里越发用力。
周文远乱蹬双腿，双眼渐渐翻白。
毁灭军械和天丛云剑看不下去，她们无法忍受自已的契约者，被人如此折磨。
枪械飞到周正的四周，齐齐对准周正的脑袋，大声喊道：“给我住手！”
天丛云剑也从周文远的手中飞出来，直指周正，哭喊道：“给我停下，不然，哪怕是拼着会死，我也要阻止你！”
夜夜眼中浮现一丝不屑，缓缓浮在周正的身边，冷声道：“你们敢动他一下，你们下一刻，就会杀掉自已的契约者！”
此话一出，天丛云剑和毁灭军械面色苍白。
尤其天丛云剑，她已经伤害过一次周文远，让她再一次伤害周文远，那还不如现在就杀了她！
周正看着即将死去的周文远，松开了手，现在杀死周文远，还太早了。
他还没有体验过地狱。
现在这点痛苦，都是前菜。
他引以为傲的家族，令人羡慕的姐姐和妹妹，还有那令人畏惧，跺一跺脚，世界都会抖三抖的父亲，都还在呢。
他现在死去，不会真正的绝望，他会幻想，他的姐姐和妹妹，还有父母会为他复仇。
让周文远带着希望死去，周正是不允许的。
既然要毁灭周家，就要毁灭的彻彻底底，不能让他们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周正望着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周文远。
“选择吧！”
“我说过，让你带着一个器灵活下去，说到做到。”
“来！选择吧，你是想要让这个戴眼镜的女人死掉，还是让这个眯眯眼的女人死掉。”
周正指着周文远身后，还剩下的两个虚影，大声问周文远，可是周文远只是哭。
周文远不能选择！
他不愿意选择！
这两个器灵，都是他的宝物。
他还依稀记得，当初得到三位SSR级器灵时，自已是多么高兴。
她们三个也很高兴，有自已这样厉害的契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