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皱着眉头，看着镜和这群雪女胡闹。
可是，他又不能走。
因为，他还在和镜约会，要是丢下镜，岂不就是违反了规则。
他只能看着，然后忽然发现，镜慢慢的变得和雪女一样，然后再不经意间，融入了雪女，与雪女们一起，欺负一个雪女。
他看着镜如同雪女一样，做着雪女想做的事情。
心脏不禁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这画面，实在是有些太刺激了。
难道说，镜喜欢女人？
她把自己带过来，就是想要让自己知道这一点？
作为契约者，器灵会对契约者展示自己的一切。
也就是说，这才是真正的镜。
那她和自己在一起，肯定很痛苦吧，但是，又不能在其他器灵面前，展现出这一点，如果她表现出这个样子，估计会被夜夜她们厌恶。
就在周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雪女们不知何时，已经昏迷。
她们横七竖八的倒在雪地里，像是经历了什么极度疲惫的事情，脸上是各种表情。
而这时，镜看向了周正，露出极为罕见的表情。
她在笑，确确实实在笑，周正从来没见过镜如此笑过。
这个笑，很熟悉，很吸引人。
周正发现镜的变化时，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情况？
他看着满地雪女，死倒是没死，就是，就是很奇怪。
忽然，他发现了，镜的笑，和那些雪女一模一样。
她又开始利用能力，照映他人的一切，模仿他人的一切。
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镜站在周正的面前，仿佛和冰雪融为一体。
“主人，你觉得，我笑得好看吗？”
周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
镜忽然眼睛瞪大，竖起眉毛，凝视周正，大声说道。
“主人，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周正不禁苦笑，他看得出来，镜压根没生气，她只是装作生气的样子。
镜竖起眉毛，又耷拉着下去，仿佛没人要的小狗，低垂着头，“主人，你为什么不说话，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周正看着镜装作哀伤的样子，叹了口气，摸了摸镜的脑袋，“算了吧，别这样，我还是喜欢你之前的样子。”
镜抬起头，已经变成了冰雕般的表情。
“为什么？”
“明明纯纯突然变得活泼，让你非常喜欢。”
“而我想要做出改变，你却不喜欢呢？”
周正看着茫茫的雪山，以及地上的雪女，淡淡道：“你来这里，就是希望模仿雪女，然后让我开心？”
镜轻轻点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听说，雪女是一种让男人又爱又恨的诡异，如果雪女不伤人性命，全天下的男人都愿意和雪女在一起。”
她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地上的雪女，淡淡道：“所以，我想着，自己模仿她们，然后不伤害主人，就能让主人在约会的时候开心。”
“……”周正不禁扶额，“镜，我陪你约会，是希望你开心，你怎么老想着让我开心啊？”
镜静静地望着周正，“因为，我是为主人而活着的，只有主人开心，我才会开心。”
“……”周正无语，“你就没点自己的追求吗？比如，你喜欢雪山，所以你才让我过来。”
“我不喜欢雪山，来这里，纯粹是因为这里有我想要模仿的雪女。”镜淡淡道。
“那你有没有目标，比如上次猜拳你只是拿到了第二名，下次要拿第一。”周正继续说。
“嗯……”镜犹豫了。
周正仿佛看到了希望，期待着镜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不想，我觉得让凝姐姐先陪主人，主人会更开心，而我则会模仿凝姐姐，陪主人，也能让主人开心。”
镜如此回答。
这下把周正搞得脑子有点痛。
原来，镜才是这些器灵中，最难搞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