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赫一点都不想提到她,于是不耐烦的说道:
“叫她名字就是。”
“奴才觉得夏……”
说到这,阿昌还小心翼翼的抬头望了一眼景明赫,见他脸上没有生气的迹象,才接着说道:
“夏依柔人应该挺好的吧。”
阿昌昧着良心说道,其实他觉得夏依柔这个人恶毒的很,他记得,每次景明赫让他给夏依柔送东西的时候,夏依柔总是在打骂丫鬟。
每次他去的时候,夏依柔从没给过他一个好脸。
哎,伺候她的丫鬟是真可怜啊!
景明赫的眼眸逐渐变得幽深起来。
“那你倒是说说,她究竟哪里好?”他的声音低沉,其中却蕴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恼怒。
阿昌听到这话,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紧张得连喉咙都干涩起来,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这……她……”然而,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真是要了命啊!阿昌心里暗暗叫苦不迭。他哪里知道夏依柔到底有什么好的地方呢?若是要说她的坏处,恐怕自己能够滔滔不绝地讲出一大堆来。
犹豫再三之后,阿昌硬着头皮憋出一句:
“她……看着好。”
“看着好?”景明赫猛地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阿昌,质问道:
“就只是看着好?你当真这么认为吗?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在骗我,你是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在发现夏依柔欺骗自己时,景明赫才会这般愤怒和痛苦。
阿昌被吓得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一边用衣袖擦拭着汗水,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三公子似乎已经不像从前那般喜爱夏依柔了。
想到这里,阿昌咬咬牙,对着景明赫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然后心一横,壮起胆子说道:
“三公子息怒,奴才实在对夏依柔知之甚少,奴才身份低微,更是万万不敢随意评断主子们的是非对错啊,请三公子恕罪!”
随后接着说道:
“但是奴才知道,三公子你每次派遣奴才前去给那夏依柔送东西的时候,她总是在那儿毫不留情地打骂着身边的丫鬟们,对公子你送来的礼物也是嗤之以鼻。”
像是怕景明赫不信,阿昌又接着保证道:
“这些可全都是奴才亲眼看见的,奴才绝对没有半个字的假话!”
阿昌本以为自己这番话能引起景明赫强烈的反应,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景明赫听完后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般。这样反常的表现不禁令阿昌心中涌起一阵疑惑和不解。
这不应该啊!以前,只要有人胆敢说夏依柔半句不是,景明赫都会立刻大发雷霆。
带着满腹狐疑,阿昌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三公子,莫非......你已经知晓此事了么?”
话音刚落,只见景明赫突然发出一声冷笑,接着便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中似乎饱含着无尽的苦涩与自嘲。
“哈哈,原来如此,原来你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有我一个人一直像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
说完这句话,景明赫猛地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脚步踉跄得如同醉酒之人。看到这一幕,阿昌急忙上前想要搀扶住他,并关切地询问道:
“三公子,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面对阿昌的关心,景明赫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别管我!”随后便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外走去,留下一脸惊愕的阿昌呆立原地。
阿昌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哝道:
都成这样了,也不知道要去哪。
随即一想:这么难伺候,走了也好,省得在这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