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那本册子就是萧绮罗写着玩的,被梁颂看见以后,她便趁机半真半假地和对方开了个玩笑。
所以掺了“毒药”的画笔和颜料没能毒死梁景洋,也没有让梁颂求一个痛快。
反而是因为梁景洋没能画出满意的画作,认为对方有所隐瞒,把这人吊起来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顿。
等梁景洋发泄够了,梁颂也被打得进气少出气多了。
“景洋,何必如此动怒呢!”梁景浩来找弟弟时候,看了一下被吊在房梁处的梁颂,皱着眉头道,“过几日便是你的登基大典,手上沾了人命可不吉利。”
梁景洋则是撇撇嘴道:“我也没想杀他,就是我气不过都已经这样了,他还敢骗我。”
“要他说实话,很简单的。”梁景浩笑了笑,突然说了一句,“密一,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给你三天时间,从你前主子这里得到我弟弟想要的消息。”
“是!”一个身穿黑衣的人突然现身,出现在了这对兄弟的面前。
随后梁景浩便推着梁景洋离开了这里,边走边道:“放心,你想知道的一切,密一都会给你问出来的。”
于是,曾经梁颂和徐三阳一起想出来的很多法子,都被悉数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不过碍于他已经没有了舌头,只能依靠写字来提供消息,所以直到用刑结束,他的右手还是完好,但是也只有右手才是完好的。
梁景洋看着密一带回来的资料,也不是很满意,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原来那不是他画的,萧绮罗那样有才的女人最后就那样死了,到底是有些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如果没有她梁颂压根就坐不上皇位。”梁景浩一边批奏折一边说道,“要不是因为她,你如何会走得这么辛苦。”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梁景浩看了一眼始终没有说话的富顺,问了一句:“富大人,你觉得那野种应该如何处置?”
嘴上叫着富大人,可事实上他的权力已经被一点一点收回了,富顺眉眼恭敬地道:“如何处置,当然全凭圣裁。”
“我不是心狠之人,可难办。”梁景洋微微皱眉,随后便转头看向自己的哥哥道,“要不,我们放了他吧!让他出宫,自生自灭得了。”
刚刚还说自己不心狠,转头就做“软刀子拉肉”的事情,也是没谁了。
梁颂这会儿已经是个废人了,没了舌头还和一堆烂肉没什么区别。
这个时候,把人丢出去,他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好,身上的伤更不会有人给他医治,这不比直接杀了他更惨。
梁景浩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轻斥了一声:“调皮!”后,便让富顺去办这件事情了。
离开书房的时候,梁景浩又补充了一句:“既然右手也已经没用了,那也就不用再留下来了。”
深夜,两个黑衣人把梁颂丢到一个破庙之中便离开了。
他躺在能看到月亮的破房子里,有一瞬间梁颂觉得这就是个梦,但是身上的疼痛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这就是他的下场。
眼睛一闭,梁颂便晕了过去,在梦里的时候,他好像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在对他说:“这就是你辜负改命的人下场。”
到底是身体底子不错,梁颂熬过了一个晚上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