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放在以前，绝不可能。
这也让宋知忆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昨晚的表现，未免...... 太过宽恕了。
对，就是宽恕。
上一个像这样违背自己意愿，强迫自己发生肢体接触的人，被自己挫骨扬灰，那家的人至今还在寻人下落。
自己现在的脾气，比起以前是要好一些。
但对于此事，绝不可能只踹几脚。
怎么着也得让人半身不遂，生不如死。
所以只挨了几脚几拳的叶君临，显得格外不可思议。
这让宋知忆不得不正视一下自己。
同时也从情感角度，从一个从未思考过的角度，正视叶君临。
自己喜欢叶君临吗？
不知道。
但好像除了最开始的震惊，不可置信到失语，和一点点恶心，自己并没有其他过于激烈的反应。
当时不觉得有问题，现在回头一看，将其与以前对比，就能发现很多问题。
特别是昨晚。
宋知忆正胡乱想着，地上的叶君临弱弱开口。
“那个，知忆你真的，真的就不能给一次机会吗？我的命可是和你绑在一起的...... ”
“我知道。”
宋知忆当然知道两人的命绑在一起。
毕竟叶君临一死，世界读档重来，他也要跟着死。
不过叶君临所说的绑一起，是真的绑在一起。
还是洛泠鸢帮忙绑的。
叶君临惊讶：“你知道？洛泠鸢和你说了主仆契的事？”
叶君临可不觉得洛泠鸢会说出这事。
果然，宋知忆皱眉反问，显然不知晓洛泠鸢逼着他签主仆契一事。
“主仆契？怎么回事？”
叶君临犹豫不决，宋知忆眼眸微眯。
宋知忆语气不善。
“是你自己说实话，还是我来找实话，你自己二选一。”
两个选项，叶君临自然选择前者。
叶君临快速解释：“就十年前的事，当时你因为那个的灵蝶陷入昏迷，期间在人魔边界上遇见洛泠鸢，洛泠鸢那有一份上古主仆契约，让我和你签订。”
这番话还算委婉。
比起“让”这个字 “逼迫”更为合适。
宋知忆直觉这个上古主仆契不是什么好东西，道：“说内容。”
“...... 主死仆死，仆死主活。”
宋知忆沉默片刻：“我是主，你是仆。”
没有疑问，全是肯定。
叶君临点头，证明宋知忆所想没错。
见状，宋知忆头痛扶额。
洛泠鸢应当不知道系统一事，叶君临知道，但也不知道自己一死，他也要死这件事。
就在这种情况下，洛泠鸢让叶君临签下这个不平等的主仆契，叶君临也自愿签下。
该说真不愧是官配的男女主？
“真是的，这都什么和什么？去他大爷的，全死了算了....... ”
压力之下，宋知忆飙了一句脏话。
低低骂了一通，宋知忆察觉到自己越来越烦躁，某种冲动逐渐吞噬理智，于是低眸看向叶君临。
“...... 出去，我想要好好冷静一下。”
“那关于之前....... ”
“给你，现在立刻马上出去。”
得到肯定答复，叶君临心满意足离开，顺便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