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崇灏听着冬凌的回答,眼里忽然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看着冬凌回忆着曾经的过往,原来她都记得:“然后呢”
“然后”冬凌愣了一下,意识到了穆公子的意思,“我想四处走走,我看到的都只是荆沙府内的晋国,了解的就只是这片土地上的人和事,医者遍行天下才能集众家之长。”
穆崇灏对于冬凌说的这些话,有些意外,“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些”
他很好奇冬凌能告诉他这些,这种平静的道出今后的打算,待他像是一个老友一般。
冬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她努力的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一点,“是你的那个鬼白伯伯给了我启示,同样是医者,他的医术却是我望尘莫及的。”
原来是这样冬凌的这种心情,他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就像他如果遇到一个琴艺高出他很多的,他也会感兴趣
“他有神医之名,你可以找他切磋”穆崇灏觉得冬凌应该是愿意的
“既是神医又怎么可能与一般人切磋我恐怕还没有达到那个级别”冬凌一直觉得她比这里的人医术高,比这里的人懂得多只到遇到鬼白,她才知道中医远远比她所学和所了解的要神奇得多。
流传下来的药方大多都是有药理可遁,可是有些药方和医治方法却无法用药理解释,它同样可以治病且效果显著想必这些没有药理可遁的药方都不配记入正典,只在民间流传,就像她常听见的两个字――单方
就像得了龙须疮的,是很难医治的,用毛笔在疮上画一圈,很快便会好这个基本是没有什么药理可言的,可就是很有效
这样单方都在民间流传,她想四处走走,把这些有效的单方都收集起来,整理成册这是他爹和骆颜尘编撰那部医书中不可能出现的东西她想去做这件事,为她爹也为医药事业
穆崇灏说:“他虽独居不喜交际,可对志趣相投的人还是很友好的”他知道凭他爹和鬼白的关系,他出面他是会见冬凌的,可是他知道冬凌性子那么好强,那么骄傲自是不屑的。
“我有一天肯定会去拜访他的,只是不是现在”她现在拿什么做底气去拜访神医
穆崇灏愣了一愣,原来冬凌已经打算好了便说:“冬凌,我随你一起去吧”
冬凌摇了摇头:“一个男人还是多干些有意义的事吧你一不做医药生意,二不是大夫。没必要总是跟着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谁都不是谁的附属品”
穆崇灏听着冬凌这话,忽然很想说:我做着医药生意呀我就是宝芝林的东家可是他忽然觉得开不了口了,他是有多少事情瞒着她
“每个人对有意义这三个字理解不同,我并不觉得跟着你是在做没意义的事”穆崇灏也不知道什么叫有意义
他们的家教育就是这样,做喜欢的事,陪伴喜欢人,交志趣相投的朋友人这一辈子,开心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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