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额......要是不方便的话那就当我没问，小姨说明天中用竹笋炖鸡.......”
“没什么不方便的，”姜楠楠打断了试图转移话题的苏陌，“我爸妈不要我了。”
姜楠楠此话一出，原本还有点困意的三人瞬间睡意全无，姿势从仰躺变成了俯卧，标准的八卦姿势。
“我刚上初中的时候，我爸妈离了婚，我被判给了妈妈，初二那年，我妈的初恋白月光出了车祸，我妈收养了他的儿子刘哲和和女儿刘玥。”
“我似乎已经猜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了，”冷子柒轻轻握了握姜楠楠的肩膀，“从那时后开始就对你不好了吗？”
“你们知道她是怎么在外人面前表现自己不会偏心的吗？”姜楠楠把双手垫在脑后，盯着天花板陷入了不怎么美妙的回忆，“那两个人搬来的第一天，她在阳台上给我搭了一张小床，要我搬出房间让给她们。”
“你同意了？”
“嗯，她在家门口哭哭啼啼说自己有多不容易，甚至还要给我跪下，然后我就同意了。”
苏陌默然，那时候姜楠楠也才是个上初中的小孩，碰到这种事大概率是会退让的。
“之后的事情差不多就是这个翻版了，他们有新衣服我没有，他们穿的不合身后妈妈给买新的，旧衣服改一下再给我穿，每周吃一次肉的时候我只能跟着妈妈一起用汤泡饭看着他们吃。”
“我一直都理解不了她的脑回路，在她的认知里，我和刘哲刘玥各有一个苹果那就是偏心我，如果我没有苹果，而刘哲刘玥有苹果那就是一碗水端平。”
“中考出成绩后她和一家职高的校长签了协议，把能上重点高中的我送去了一家职高，换来了每月三千块钱，我不同意，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自己耳光，给我跪下磕头，说自己没用，没本事让三个孩子上学。”
“然后你又同意了？”
“没有，”姜楠楠摇摇头，“三个月后小姨因为创业失败从G省回来了，她听说这件事后给了我妈一笔钱，把我要了过去。”
“后来呢？”
“后来就没有来往了，上次见面还是在我的大学升学宴上，她不请自来，劝我不要去A大，让我跟着刘哲和刘玥去S省的一个普通一本，这样才算是不偏心我，然后就被小姨赶了出去。”
苏陌：.......
上一次见到这么抽象的妈妈还是顾禾的妈.....
“楠楠，你妈妈是不是精神上有什么问题？”
“大概吧，她自认为问心无愧，大义凛然，觉得别人都会敬佩她为了初恋的孩子可以牺牲自己的女儿，但实际上认识她的人都觉得她脑子有问题，自己的女儿不养跑去养别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