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是污蔑,我要见陛下。”
“哼,我不妨告诉你,陛下此刻就在婺州,你们王家已经被拿下,你王家不仅隐瞒土地,还罔顾人命,你还有何面目见陛下。”
“将王家所有人一并带回按察司。”
同一时间,寇玟一家也被按察司带走。
三日后,冯威收到顾承宁的旨意,让他立刻让吏部甄选官员,赶赴婺州接任。
婺州刺史府官员来了一次大换血,其他各县牵扯到隐瞒土地案中的官员,因为坦白了事实,顾承宁只是将他们罢官去职,永不叙用。
所有人都认为顾承宁不可能将婺州所有官员全部换掉,毕竟这样会影响政务运转,可顾承宁偏偏就这么做了。
婺州政务难以运转,那他就亲自坐镇婺州。
冯威和吏部等人为此也是头疼不已,他们匆忙从江南各地调任人手前去婺州,之后再从各地调任其他人手补齐。
一个月后,顾承宁带着王家所有人,以及金源,崔朗等一众官员,一路由各州折冲府押送,返回京城。
这时候,太子皇后等人已经回京,就等着顾承宁了。
十一月,顾承宁回京,文武官员齐聚东门外迎接。
回到京城,顾承宁便将这一众人交由三司会审。
都察院御史大夫实在无颜参与,毕竟当初这些去往全国各地负责土地丈量的人,有五分之一都是都察院的御史。
而且这寇玟还是他举荐的。
从古至今,作为御史,那都是刚正不阿,视金钱如粪土的铁骨铮铮之人,谁曾想,从前朝到现在,都察院的御史频频出现一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如今连贪墨的人都有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审理,太初十年元旦朝会,刑部尚书站了出来。
“启奏陛下,关于婺州土地瞒报案已经审理结束,这是结案奏折,请陛下预览。”
顾承宁拿过奏折看了一遍,很是满意。
“陛下,关于王冕如何定罪,我等有不同意见,还请陛下定夺。”
顾承宁抬起头问道:“还有何不同意见?”
此时大理寺卿站了出来:“回陛下,王家虽然瞒报土地,可此事之前王冕并不知情,是王冕父亲王曾自作主张,待王冕知道后,此事已经做成,王冕最多算知情不报。”
“哼,朕知道,你们这些人自成体系,相互维护自身利益,朕巡查各地,听百姓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官官相护。”
“王冕虽然之前不知情,可他既然知道了,为何不向朝廷奏报,你们是了解朕的,朕虽然憎恶贪赃枉法之人,可只要主动坦白,朕并不会过多为难。”
“王冕知情不报,无非就是心存侥幸。此等官员留着何用?”
此时顾言信却站了出来:“父皇,弑杀乃不祥之兆,王冕罪不至死,请父皇明察。”
顾言信这话,让顾承宁很不爽。
“混账,你是在质疑朕?说朕弑杀吗?你自小出生侯爵之家,哪里知道百姓的艰辛,朕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滚出去。”
众人不想皇帝会因为太子求情,竟然这么训斥太子,一时间再也没人给王冕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