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吉水吧内，气氛因路小舟的道歉稍微缓和了些，郑好看着面前垂头内疚的女孩，心底的怒气渐渐消散了。
“我的火不是冲你发的。”
“不，我的确做错了，我跟洛川知道这件事后，想都没想你的感受，就决定跑来和你说。”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矫情？”
“当然不会，没人有资格对旁人的心情评头论足，因为我们不是别人，不能理解别人是怎样的想法。”
“你倒是理性。”郑好又喝了一口拿铁，叹了口气：“我知道地下论坛，也知道这些帖子。”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办？我曾经注册ID试图解释过，可是很快就被更多的谣传吞没，没有人看，没有人听，他们只相信他们自己愿意相信的。所以我只能选择无视他们，保护好郑义就可以。”
“这些帖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郑义今年九月入学，才不到四个月，就会产生这么多有关于你们两个的讨论贴，我总觉得哪里很怪。”路小舟说。
“你是什么意思？”
“我这只是个猜想，会不会有人是你们两个的仇家，故意散播这样的谣传？”
“……”
“不然没理由啊，这世界上兄弟多了去了，学校里应该也不止你们这一对，怎么就选定了你们两个，然后大肆宣扬呢？”
路小舟陷入沉思，没注意到对面郑好的眼色越来越冷。
可郑义看到了，他站在朵吉水吧的玻璃门外，清清楚楚地发现了自己哥哥从未有过的冰冷神情。
那表情，令他有些不认识他了，也有些……恐惧。
他定了定神，推门走进。
“欢迎光临。”朵吉的服务生开口说道，在看见来人是郑义后，眼角挂上一丝戏谑。
“郑义？”看到郑义，郑好的表情立刻回归温和。
路小舟回头，下意识将手机揣回了自己的口袋。
三人坐在同一张桌上，服务生很快将郑义点的柠檬茶端了上来。
“舟姐今天怎么来找郑好？”郑义喝了一口，问。
“你不是在考试吗？我就先叫了你哥，反正也要一起吃饭，哈哈。”
“嘁，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就像我离不开郑好了一样，他会很得意的。”郑义眨巴眨巴眼。
“本来就离不开啊，整天黏在一起。”路小舟笑着说，她看了眼郑好，试探地再次开口，“或许你们应该分开成独立的个体？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郑好知道她在说什么，他没有回答，只是喝着杯里的咖啡。
路小舟见他不说话，自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同样跟着喝杯里的东西。
“你们两个怎么怪怪的？”郑义奇怪地问。
“有吗？我觉得这家奶茶很好喝，甜而不腻，又香又丝滑，所以忍不住多喝两口。”
“那你今天过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训练那边有新的想法，或者问题？”
“……啊，对，有的。我们准备月底拍摄杂志封面，所以来告诉你。”
“这不是一个电话的事么？”郑义表情逐渐凉了下来，他看看路小舟和郑好，脑子里浮现刚才郑好的表情。“你们在瞒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