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洛川走到墙边，愤恨地锤了一拳。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跟我们三个过不去？”郑义站在门边，眼眶泛红。
“……”李雷看了看失去理智的两人，选择来到郑义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好像都有事情在瞒着我？”
李雷扶了扶眼镜，迟疑了一会儿，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郑义。
郑义接过，借着李雷调出的界面看了看。他的脸色很快从疑惑变为惊诧，再由惊诧变为混乱的恐慌。
“这些都是假的，我跟郑好是兄弟，其他什么都没有的！”
“我们当然知道。”李雷安抚地揉了揉郑义的后背。“这只是那些人胡说的而已。”
“既然什么都没有，他们为什么要胡说？！”
“有些人，总要靠一些虚拟的东西来满足自己。比如虚构自己的生活发朋友圈来满足虚荣，比如跟朋友在一起吃饭时聊一些上司莫须有的八卦来排遣压力，再比如，这个地下论坛的学生。
他们以背后传播这些虚假的东西为乐，以制造校园里世界，校园冷暴力来保持自己的存在感。
帖子的追捧人数让他们虚荣，让他们产生自己是领导者的错觉，他们想的只有怎样能火，怎样能有更多的追随者，才不会在意自己说的是不是真的。”
“所以，就要牺牲我和郑好？还要带上无辜的小舟姐？”
“如果说在网上谣传只是个人恶趣味的话，今天的事已经上升到了犯罪的层面。”一旁的洛川开了口，“他们必须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没错，我已经报了警，一会警察会过来处理。”
“总觉得必须揍他们一顿才能真的出气。”洛川咬牙切齿。
“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冲动。”
“那就连他们的店一起砸了。”
“……”
这时，急诊室门顶的灯熄灭了，门被打开，医生摘掉口罩，走了出来。
“人怎么样？”洛川一步上前，焦急地问。
“没事了，女孩子抵抗力差，有些发烧，我已经给挂上了消炎针。男孩子双手都割破了，但是还好没有划伤神经，人已经醒了，一会送到普通病房。”
医生话音刚落，两人便被护士推了出来，洛川和郑义分别迎上前，跟着护士，走向了医院走廊不同的两个方向。
路小舟睡得很沉，高烧让她的嘴唇有些干裂，颜色也是无血色的白。
洛川坐在她的床头，将那只温热的小手握在掌心。
路小舟好像正在做梦，眉头皱得有些紧，睫毛不安分地抖动。
细密的疼痛遍布在洛川的胸腔，他伸出另一只手抚开路小舟浸湿的流海，轻轻触碰她依旧灼热的脸颊。
“……”路小舟嘴唇扇动，似乎在说什么。
洛川凑了耳朵过去。
“进……别……痛……射……”
“……”
洛川的脸一下子红了大半。这人到底在做什么梦能说出这样的梦话？！不过……因为被下了那样的东西，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路小舟迷迷糊糊嘀咕了好一阵才悠悠醒来，她目光迷茫地看了看雪白的天花板，然后慢半拍地将视线聚焦在洛川脸上。
“洛川……”她虚弱地扬起嘴角：“我刚才梦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