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时玖怀中的女子,似乎是感应到了眼前老人对自己似乎不怎么上心,于是娇嗔一声,更加使劲的钻入了时玖的怀中。
时玖脸色又红了红,看了看已经在旁边无法自拔的吴永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连忙讪笑两声,跟怀中女子亲近了一番。
这时候,他就听到那名邢长老微微叹息一声,开始对白衣女子解释起来:
“小妹,其实在沧澜仙门看来,这虢国到底是谁掌权都无所谓,即便没有国师的存在,也是山河宗和其他几派轮流坐庄,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而且对于沧澜仙门来说,一个虢国的存在,简直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了,他们的目光,永远都是放在了那些深海中随时蠢蠢欲动的海族和妖族身上。
其次,要是沧澜仙门真的会愿意出手赶走国师他们,但就凭咱们替国师干了那么多下三滥的事情,恐怕也落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啊!”
邢长老越说,眉头就皱的越紧,连他自己都有些丧气了。
“唉,邢长老,我们本来虽然不是什么大派出身,但是也算自由自在没有束缚,可因为贪图国师那些所谓促进修为的丹药秘法,反而被人控制,落得如今的下场。
动不动替他们四处拿活人炼丹,尽做些助纣为虐的事情,真是废了我等修仙的初衷!”
白衣女子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扣住桌面,显然内心对此极为排斥和后悔。
“小妹,噤声!”
那位邢长老赶紧呵止了白衣女子的抱怨,然后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情况。
其他包房里面的众人都是揉搓的揉搓,听曲儿的听曲儿,没有人向他们这里看一眼,才松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
“小妹,虽然你们如今总喊我邢长老,但是我们四人也算师出同源,从小一起长大,即便不是亲兄妹,感情上也不差多少。
咱们几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不要担心了,只要我邢金晓能在一天,必然不会让你们死在我前面!
只是如今雍邑城内风声鹤唳,这两方随时都会爆发大战,这种话还是少说,省得被有心人听到后算计,现在咱们四人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位邢长老神色也有些落寞,但还是出言安慰其他三人。
不管是白衣女子还是另外两个一直没有说话的汉子,都是默默点了点头,叹息一声没有接话。
因为他们知道,不管说什么话,其实都是徒劳的,以他们这种修为,也只能在这场风暴中随波逐流而已,这么久都想不出脱身的办法,只能期盼以后某一天突然得到机会了。
几人在包间内再次陷入了沉默,一时间愁苦的气氛再次弥漫在四人的心头。在一旁偷听的时玖,此时此刻也终于大概明白了几人的境地和要做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