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惊惧之色瞬间消失不见。
“大人,草民真的是冤枉的啊!”刘安良三步并作两步跪到杨赤面前。
“滚开!”那刑官见状立刻上前,将刘安良一脚踹翻到远处,“再靠近,砍了你的脑袋!”
刘安良连连点头,爬起身跪在原地。
“将你所知道的,有关于此次火灾的事,如实招来,但有半句虚言,斩立决!”杨赤挥手示意刑官退后,开口道。
“是!”刘安良深深一拜。
随后直起身:“大人,草民平日里恪守本分,可从未作出任何逾矩之事。”
“草民无以为乐,便,便偶尔会去华歌楼寻欢。”
“可草民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从未出过事,偏偏前天就发生了火灾!”
“大人,大人明察啊,草民与那火灾,绝无半分瓜葛啊!”
说到这,刘安良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照这么说,此事与你无关?”杨赤问道。
“是啊大人,绝对不是我所为啊!”
“那你判断,会是什么人做出此等恶劣之事?”
“这,这草民实在是说不准。”刘安良挠挠头,“这酒楼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人,我也不知道谁会跑来烧我们酒楼啊。”
“有没有可能,是你们酒楼的厨师操作不慎,导致厨房失火,从而蔓延到整座酒楼?”
刘安良一愣。
他吞吞口水,看了一旁郭秉淮一眼:“这,大人,我们厨房的厨师,应该不会犯这么简单的错误。”
“应该?”杨赤轻笑一声,“那照你的话来说,就是酒楼外来的人导致的火灾?”
“这……草民不知。”
这一问三不知,好像是惹恼了杨赤。
杨赤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你便先去牢里好好想想,等你什么时候有肯定的回答了,我再来问你。”
说罢,杨赤袖袍一甩便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杨赤离开,郭秉淮双眸微眯。
这些事,先前他呈报上去的文书中就已经有了。
为什么杨赤还要来问一遍?
虽说他不知道杨赤到底要做什么,但还是在林世诚耳边低语几句。
随后才跟着众人返回衙署厅。
“就这样还当掌柜,一问三不知,真不知道那新安楼的东家是怎么想的。”
杨赤什么都没问到,明显有些恼火。
“郭知县,不知那酒楼里的厨师都盘问过了没有。”
“那些厨师的居所大都在酒楼顶层,酒楼失火的时候,他们来不及逃被困在了酒楼中,等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虽然都还吊着一口气,但也都已经烧成了重伤,如今就在城东的医馆之中疗养。”郭秉淮道。
杨赤点点头:“那就应该不是他们所为。”
此话一出,那些县衙官员都是有些错愕了。
那刘安良什么都没说,杨赤就好像是被欺瞒了一样。
可那些厨师,因为受伤,在杨赤眼里就是好人了?
这判断的方式,怕是比郭秉淮潦草了不知道多少吧?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有脚步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