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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探花郎(1 / 2)

第144章 探花郎

张斗倒是有些不安。

他讲那个宋温多看了几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也太离奇了,即便姜夫人学问好,可是这是位年纪轻轻的儿郎。

姜夫人与他年岁差不多,又是刚嫁为人妇的女子,怎么一来就把这个宋温安排给姜夫人做学徒?也不怕别人计较?

算学馆虽定下不论性别年龄身份,只要有才能均可入馆的规则,不应有男女之分,可看到宋温低眉垂眼地拱手站在姜夫人身边,他总觉得这一幕有些奇怪。

皇上这是怎么想的?

他斟酌了许久,才见姜琮月似乎并不在意,这才没说话。

宋温似乎找了张桌子,便打算坐下看题,正好在姜夫人身边。

张斗急忙站起来向他招了招手说:“宋郎,你过来。”

宋温拎着袍子正要坐下,听见声音一愣,抬起头来看着他。

这张脸着实俊朗,尤其是在新科的这些进士里面更是十分出色。

要说科举殿试,向来是学问最好的做状元,样貌最好的做探花。

这经过殿试圣上亲选的脸的确有些不同。张斗看着他年轻的模样,都觉得自己有些自惭老朽了。

宋温只是过来,向他拱手说:“张前辈有何指教?”

张斗看了他一眼,似乎也没斟酌好话题,安静了半晌。

回头看了看自己桌上的题,说道:“我这儿也有不少题忙着算,你若是闲着,先帮我看看。姜夫人那儿她昨日也没来,今日还没有对接上,你先别管了。”

宋温惊讶地挑了挑眉,回头看了看姜夫人,似乎还想说什么。

可是见张斗态度坚决,他于是也只得应下:“好,明白了,张先生。”

宋温拎着袍子,在张斗旁边的桌子旁坐下来,也拿起一支笔细细地算着写着,张斗看着他,也跟着坐下。

姜琮月只是将桌子上的卷宗展开,似乎看了他们一眼,又似乎并没有。

到了晌午,算学馆一贯是管饭的,只不过姜琮月不同。

刚到晌午的时候,便有人在外面候着,恭敬地说:“夫人,将军给您送的午膳到了。”

姜琮月站起来,理了理裙摆说:“劳烦来送的人了,我这就去。”

她在算学馆的饭食是薛成琰在家里打点好的,在薛府烹饪完毕再差人送过来,到的时候尚且温热。

张斗还不饿,他皱眉计算着一道题没算出来,便没察觉到肚中饥饿和外界的声音。

而这时宋温本来也在跟着他计算,可他听到外面的声音却抬起头来,看向了姜琮月的背影。

穿着杏色褙子和梅红色马面裙的年轻女子撩开了帘子走出去,和一个丫鬟侧面而过,手中似乎接过了一个食盒。

一整个上午在算学馆内表情温和、不苟言笑的姜夫人,在看到那送来的食盒时,竟然绽出了微微的笑容。

虽然只能看见她半分侧脸,可笑容的展开,也显得分外明艳。

宋温看了有一会儿,直到对面的张先生似乎要写完手里的题,精神一振抬起头来。他才匆匆将目光收回来,装作一直专注在这习题之中。

姜琮月放下帘子,问论琴:“今日怎么是你来送饭呢?”

论琴殷勤地笑了笑,一边麻利地揭开食盒,将饭菜都放在石桌上,一边说:“小姐,谈书发现您之前有一样东西不见了,她正在屋里找呢,所以叫我来。”

姜琮月想着没见太着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便没急着追问。

看着打开的食盒,样样菜色都很精致,怕是在薛府中人用膳之前,薛成琰就已经提前命人做好了菜,分装到食盒里面给她送过来,都是她喜欢吃的。

荔枝肉、瓤豆腐、燕窝羹,玉灌肺、玛瑙糕,还有她之前种出来的番茄做的汤,清香四溢,红汪汪的,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

姜琮月先舀了一碗汤,不紧不慢地用勺子拨了拨,轻轻吹了吹,问:“丢了什么?”

“您从前绣的一个香囊。不过那本是为了应付侯府的赵氏而做的,您也不怎么喜欢,绣好之后赵氏没收,您便拿回来放着了。后来随着嫁妆一起搬到这里来,也没再有人动过。只是今日收拾的时候,谈书忽然想起来这事,清点了一下,就发现它不见了。”

姜琮月抬起头,想起来是从前在云安侯府的时候,赵氏很是挑剔她的女红,见不得她闲着,非要她做些事出来。

除了给李延德做鞋袜衣裳之外,还要给赵氏做香囊荷包,给李家的弟妹两个做随身的小东西。

他们却不见得喜欢姜琮月做的,到后来她也懒得再上心,应付过去便是。

没想到这些东西还留在她的箱笼里。姜琮月喝完了一碗番茄汤,只觉得口中清香温暖,眼睛也没抬一下,说:“丢了便丢了,不用在意。”

论琴也笑了一下说:“是,本也是不值钱的玩意儿,只是想到到底是小姐亲手绣的,弄丢了有些可惜。若是没弄丢的话,您赏给我们带着玩也好啊。”

姜琮月说:“那些东西有什么好戴的,你们若是想戴,我箱子里有的是真金白银的坠子,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们。”

论琴霎时间喜笑颜开,忙不迭地道谢:“小姐当真是大气!小姐实在是世上最大气的人!”

姜琮月刚拿起筷子要用饭,就听见身后略有踩动脚下石板树枝的响动。

她回过头一看,竟然见到是宋温走过来了。

论琴听见声音也抬起头一愣,没见过这个生面孔。

尤其是看见一个年轻的外男出现,论琴的表情霎时间便有些警惕。

宋温往两侧看了看,似乎是没找到地方,既然撞见了姜琮月在这里,他才匆忙地举起手拱手道歉:“抱歉夫人,我刚来算学馆,对路径还不熟,不知道误入了夫人用饭的地方,还望夫人原谅。”

说着他又歉意地左右看了看:“若是夫人有暇,可否能为宋某指点下路径?宋某不敢再打扰夫人。”

姜琮月只是抬起头来,往身侧地上看了看,说:“往东北角去就是了,宋先生可是才子,怎么这样的路也不认得?便是不认得,跟着张先生去就是。”

宋温连忙拱手:“不敢当,不敢当先生如此称呼……张先生他至今仍然沉迷计算,还有一道题未解出来,还在屋里写题。只是宋温心浮气躁,耐不得肚饿,便出来寻找膳堂,叫夫人怪罪了。”

他得了指点,似乎便打算离开。

可是却又好像看见了什么,目光停留了一下,惊讶地说:“这可是瓤豆腐?”

见论琴一下子目光不太友好地落在了他脸上,宋温急忙解释道:“不好意思,这瓤豆腐是宋温家乡的菜点,离家读书、进学赶考多年,如今见了这家乡的菜色,难免有些触景生情,叫夫人见笑了。”

年轻的少年郎露出腼腆的笑容,略带些不好意思。

姜琮月没打算继续搭他的话,宋温见状,似乎觉得待下去也没什么话可说了,他刚刚这话说得也有些尴尬,于是便只是拱了拱手,转身阔步离开了。

论琴盯着他走远了,这才收回目光来,小声说:“小姐,这人是什么来头?怎么觉得怪怪的?”

她也见过那位张斗先生和小姐交谈,往往是落落大方,并不会套近乎,聊的也总是正事,要么就是算的题。

再就是长孙家的青松公子,还有最熟悉的西望公子,这些年轻儿郎与小姐交谈都是落落大方、有理有节,不会套近乎。

论琴敏感地觉得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好像颇通学问、诗书满腹的样子,可是心性却不太正。

“他是陛下新给我安排的学生。”姜琮月面色不变,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抬起眼来。

“我们只管看看陛下还想做什么吧。”

一下午的时间,宋温似乎帮张斗做了不少题,张斗到最后虽然仍然没有对他放下戒备,但倒也没有一开始那么防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