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光再次洒满房间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后。慵懒的光线照在浣碧和温实初紧闭的双眼上,慢慢地将他们从沉睡中唤醒。
两人睁开眼,视线交汇的瞬间,看到彼此身上那凌乱不堪、充满暧昧痕迹的痕迹,惊恐失色。
浣碧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声音颤抖地问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你?”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完全无法理解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温实初同样一脸惊愕,他摇着头喃喃自语道:“昨日怎么会好端端地就成了这样?我明明记得……”话未说完,他便陷入了沉思,努力回忆起昨晚模糊不清的片段。
浣碧迅速回过神来,她紧张地抓住温实初的手臂,压低声音急切地说:“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一旦传扬出去,我们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温实初点了点头,紧皱眉头,“我们一定是遭人暗算了。可是,究竟是谁有如此歹毒的心肠,设计这样的局?”
浣碧咬了咬嘴唇,脸色苍白如纸。她定了定神,对温实初说道:“现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你赶紧收拾一下,一会儿悄悄地从侧门出去,千万不能让人发现你。”说着,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温实初连忙起身,动作仓促而慌乱。他匆匆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朝着侧门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门外。
温实初离开之后,浣碧独自坐在窗前,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心思完全沉浸在了昨天所经历的那场噩梦之中。
屈辱与悔恨的情绪如同毒蛇一般缠绕着她的心,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难道这一切都是夏冬春那个贱人设计陷害我的不成?”浣碧喃喃自语道,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
就在这时,冬儿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准备铺床。浣碧一看到她,便立刻站起身来,脸色阴沉地质问道:“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喝了你送来的燕窝之后,就会发生那样不堪的事?”
听到浣碧严厉的质问,冬儿吓得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忙解释道:“姨娘饶命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燕窝确实是奴婢从厨房取来的,绝无半点问题。奴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想要加害姨娘!而且昨日奴婢看到姨娘您和温大人在一起时,还以为是姨娘您心甘情愿的呢。所以才特意将其他下人都支开了......”
浣碧听了冬儿这番话,稍稍冷静了一些,她挥挥手示意冬儿起身,缓缓说道:“罢了,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只是实在太过于蹊跷,让人不得不心生怀疑。你说会不是是福晋?”
冬儿起身后,轻声解释着,“如果真是福晋所为,那她为何会放任温大人在咱们院子里过夜呢?以她平日里的脾气,恐怕昨晚就会风风火火地赶来当场捉奸,然后趁着王爷重病,处死姨娘。可如今却是这般平静。”
浣碧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这么一说,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那会不会是余侍妾?”
冬儿摇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只晓得那余侍妾自打得知王爷患了时疫,便如惊弓之鸟一般,躲得老远。甚至听闻姨娘一直在榻前悉心照料王爷后,她更是深居简出,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半步都不肯踏出。不仅如此,还严令禁止她院中那些下人与咱们这边有所往来。”
浣碧轻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唉!这下可如何是好啊?若始终找不出这背后的始作俑者,万一被王爷知晓此事,恐怕我难以活命。”说着,她不禁面露惶恐之色。
冬儿连忙安慰道:“姨娘莫要太过担忧,也许事情并非我们想象的那般严重。说不定这仅仅只是一场意外罢了。您想想看,姨娘向来喜好使用催情香,天长日久,体内想必多少会有些残留。姨娘昨日午膳时还饮了些酒,之前送香的时候就叮嘱过,催情香加上酒效果会更猛烈。听说那温大人昔日对宫中的鹂常在有倾慕之情,而姨娘的眉眼之间又与鹂常在略有相似。昨日之事,或许是姨娘主动投怀送抱,温大人尚未娶妻,一时冲动之下,才酿成这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