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衣人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然后感慨万千地说:“你呀,到底还是太过年轻啦!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前一秒钟还跟你称兄道弟、把酒言欢的人,说不定下一秒就在你背后狠狠地插上一刀子。这种事情即便是在咱们这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中间也是屡见不鲜的,更别提那些修仙之人了。况且,这些流言蜚语可都是从那位虞夫人那里传出来的呀!”说到这里,棕衣人的表情变得越发严肃起来。
灰衣人满脸狐疑地开口说道:“这虞夫人啊,可真是令人捉摸不透。按常理来说,女子嫁人后都会冠上夫姓,但她却偏偏不允许旁人唤她作江夫人,非得让人称她为虞夫人不可。这般特立独行的做派,任谁见了恐怕都会心生疑惑,不知情的怕是要误以为她才是虞家的当家主母呢。”
棕衣人缓缓地摇了摇头,应声道:“是啊,谁能知晓其中缘由呢。”
灰衣人的好奇心愈发强烈起来,紧接着追问道:“那魏长泽当真只是云梦江氏的一名家仆吗?”
棕衣人再次摇动起头来,有条不紊地回答道:“关于此事嘛,我倒是了解得颇为详尽。实际上,魏长泽并非什么家仆,他本就是一介散修罢了。当年于云深不知处求学之时,他与藏色散人以及江枫眠相识相知。此后,几人时常结伴同行,一同外出夜猎。待到江枫眠刚刚接任宗主之位那会儿,魏长泽更是出手相助,协助他巩固家主之位。再往后,魏长泽便与藏色散人喜结连理,自此双双离开了云梦江氏。”
灰衣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不解地问道:“你为何对这些事情了解得如此清楚明白呀?”
棕衣人微微一笑,回应道:“嘿嘿,其实吧,这些事儿多数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只不过众人皆抱着看个热闹的心态罢了,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
灰衣人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开口道:“我说兄弟啊,你觉得这虞紫鸢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哟!成天到晚没个消停的时候,嘴巴里老是念叨着那江宗主跟藏色散人之间不清不楚、有染什么的。她还自个儿给自己扣上个绿帽子,一天到晚怨天尤人、牢骚满腹的。而且只要瞅见哪个不顺眼,二话不说就抽出她那条紫电来抽人家。哎,不过话说回来,你说到底她说的这些事儿是真是假呢?”
一旁的棕衣人听后摇了摇头,回应道:“哪能是真的呀!打从一开始,藏色散人心仪的便是那魏长泽啦。这可着实出乎好多爱慕藏色散人的人的意料之外呐!谁能料到藏色散人竟然会相中一个既没啥权势又没啥地位的散修呢?不过嘛,平心而论,虽说魏长泽只是一介散修,但是无论是他的长相容貌,还是自身的修行造诣,在同辈分当中那也绝对称得上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咯!他俩站一块儿,那可真是郎才女貌,让人好生羡慕哟!”
灰衣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惋惜之色,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唉,真是太可惜啦,如此人物,我竟然从未有机会亲眼目睹过......”言语之中流露出无尽的遗憾和失落。
此时,坐在一旁的棕衣人则不慌不忙地端起面前那精致的酒杯,豪爽地开口说道:“好啦好啦,来来来,喝酒喝酒!”说着便将手中的酒杯举向灰衣人示意共饮。灰衣人见状,也迅速端起自己的酒杯与棕衣人的轻轻一碰,随后仰头一饮而尽,尽显豪迈之气。
而另一边,魏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家父母,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突然开口问道:“阿娘啊,说句真心话,我一直都特别想知道呢,您到底是怎么瞧上我阿爹的呀?”语气中充满了孩子般的天真无邪。
藏色散人听到儿子这番话,不禁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一般娇艳动人。她伸手轻轻摸了摸魏婴的脑袋,柔声回答道:“傻孩子,等哪一天你遇到了那个真正能让你心动的人时,自然就会明白其中的缘由啦!”说完还冲魏婴眨了眨眼。
然而魏婴却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调皮地摇了摇头,嘟囔着嘴说道:“哎呀,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啦。不过阿娘,接下来您跟阿爹有什么打算吗?准备去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