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等人与这群热情洋溢的学生一边走一边聊,欢声笑语回荡在酒店的走廊。走着走着,突然,一个女生发出一声惊呼:“呀,前面有人晕倒了!”众人心中一惊,好奇心瞬间被勾起,纷纷快步上前查看。
只见前方墙角处,仰面躺着一个中年男子。
他瘦骨嶙峋,身躯单薄得近乎透明,仿佛只是一层皮包着骨头,每一根肋骨都清晰可见 ,仿佛风一吹,骨架就要散架。头发如同杂乱的枯草,肆意缠结在一起,肆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头发还黏在满是污垢的脸上。那满脸的胡子拉碴,又长又乱,像极了荒郊野外肆意疯长的野草,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身上的衣服破旧到了极点,布料早已辨不出原本的颜色,上面的补丁层层叠叠,像是被无数次拆解又胡乱拼凑起来,有些地方甚至破出了大洞,露出里面黑黝黝、满是泥垢的皮肤,和乞丐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启见状,立刻快步上前,双眼微闭,神识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迅速扫过中年男子的身体。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忖,这人的身体竟如此虚弱。
饶毅教授也懂些医学知识,赶忙上前检查了一番,神情稍缓后说道:“这个人应该是低血糖,估计就是饿的。”
张启没有丝毫犹豫,双手迅速结印,施展“青木诀”。只见他掌心缓缓泛起一层淡淡的绿光,那光芒柔和而温暖,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他将手掌轻轻放在中年男子的胸口,源源不断的灵气从掌心涌出,顺着男子的经脉缓缓流淌。
随着灵气的注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脸色黝黑如锅底的中年男子,脸上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原本毫无生气的面容也有了些许气色。不一会儿,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迷茫与虚弱。
就在这时,戴景瑞院士盯着中年男子的脸,突然满脸惊讶地说道:“呀,您可是何家庆教授,安徽大学的何家庆教授?”
中年男子微微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却又坚定:“正是我。”
张启等人听到这个人竟然是安徽大学的何家庆教授,都面面相觑,满是惊愕。特别是饶毅教授,更是激动万分,双手微微颤抖。
张启的记忆像打开闸门一般,瞬间涌现出上一世在新闻媒体中看到的关于何家庆教授的报道。
何家庆教授出生于1949年安徽安庆的一个贫困家庭。童年时,家庭靠父亲拉板车维持生计,上学全靠国家、老师和同学接济。但他凭借顽强的毅力考入安徽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
1984年,他自费考察大别山植物资源。历时225天,步行公里,途经鄂豫皖三省19个县境,攀登千米以上山峰357座,采集植物标本3117种号近万份,成为全面考察大别山的第一人。
1990年至1992年,他担任绩溪县科技副县长。任职期间,他半年步行800公里,跑遍23个乡,写出15万字的《绩溪县野生植物资源开发》。他还大力推广科技养蚕,使尚田乡在灾年蚕茧产量仍增28%,增收30万元。他自荐担任县魔芋开发领导组组长,举办13期培训班,从湖北引种,在31个点试种,500亩魔芋全面丰收,收益超400万元。
1998年,何家庆教授自费扶贫大西南。历时305天,跨越8省区,行程公里。他沿途传授魔芋栽培、病虫害防治技术,办培训班262次,受训人数逾2万,指导57家魔芋加工企业。这一路,他遭遇无数艰难险阻,数次被毒蛇咬伤晕倒、遭飞鼠啄咬、遇山洪暴发、遭遇车祸17次,两次遭打劫,还曾被收容所收容。但他从未放弃,心中只有帮助贫困地区人民脱贫的崇高信念。
他常年的风餐露宿,奔波在扶贫一线,把多年的工资全部捐献出来用于扶贫事业,自己却过着一贫如洗的生活,家里连最基本的电视机都没有,可谓是家徒四壁。
直到2019年,在安徽潜山调研途中,他晕倒在路上,被查出癌症晚期。即便如此,他在住院期间仍决定逝世后捐出眼角膜,用于帮助贫困山区的孩子恢复光明。
张启想着这些事迹,心中对何家庆教授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看着眼前虚弱的何家庆教授,暗暗发誓,一定要尽自己所能帮助教授,让教授的精神和事业继续传承下去。
他的眼眶泛红了,声音略带哽咽:“何教授,您为扶贫事业奉献了一切,吃了太多苦,遭了太多罪,现在我们一定要帮您!”说着,他再次将手搭在何家庆教授的肩头,源源不断的灵气注入教授体内,希望能让他尽快恢复体力。
饶毅教授蹲在一旁,握住何家庆教授的手,情绪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何教授,您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我们与您相比较,实在惭愧啊!”说着,劳毅教授的眼眶也泛起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