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后来缓缓提着酒坛,又一路闲逛,避开来往人群,慢慢悠悠上楼,
拐到了廊桥之上,绕过几对鸳鸯,
又怕云初容看不到自己,又寻了一个僻静、敞亮处慢慢等着。
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听着有人故意放慢了脚步,缓缓从院子里走上来了。
方后来扭头看去,一个瘦削的身形,裹着大红的罩衫走了过来,
头上各色珠钗插了十几把,脸色白皙眼睛倒是挺大。
方后来先拱手一礼:“云东家好。”
云初容伸出白皙的手臂微微一摆,口中平淡,声音却动听妩媚:“你胆子不小,还敢再来找我!”
“云东家既然肯出来,那自然是看出我其实没有恶意。”方后来将扇子轻轻摇摆,有一些胭脂香气,传入鼻中。
方后来想起上次来,她与素姑娘的话,怕是有毒,赶紧又退了一步,想暂闭了呼吸。
云初容倒是噗嗤笑了出来:“莫怕,你一人前来,又只不过金刚境。真要对付你,还用不着我的玉骨脂。不过体香而已!”
她嘴上笑着,身子往前靠了一步,方后来只觉着香风拂面而来,一股燥热从丹田升起,不由自主地往她多看了两眼。
云初容长袖在手中轻抖了一下,露出白玉臂,腕上一只铜铃随即轻响了两声,甚是悦耳:
“自打上次见了公子,心中甚是挂念。
今日又见,奴家心中既是欢喜,又是揣揣不安。
不知道,公子说的送奴家一坛酒,到底是何用意?”
方后来耳边听到那清越的铃声响起,顿时感觉被勾了魂似的,不由自主往她手腕看去。
“受人所托,送酒给云东家,算那日的赔罪。东家可愿意收下?”
云初容手臂往前舒展,拔高了腰肢,大大伸了一个懒腰,那胸口澎湃了几次,娇声道:“不急,不急,先聊聊呗。”
方后来将酒坛放下:“云东家想聊什么?”
“聊聊公子你呀!”云初容藕臂缓缓落下,三根修长的指头轻轻按在胸口,眼角微微眯起,
“公子那日走后啊,我一直想着,你到底是哪个高门大户的公子呢?
想啊,想啊,一直想得奴家心口这里呀,好痛哦!”
方后来的眼睛不由自主又顺着那柔若无骨、白嫩细滑的手臂,往她雪白的胸口看去,
喉咙咕噜了一下:“我不是什么公子,就是一个小伙计,帮人送酒。”
“哦?公子真是会说笑,那帮谁送酒呢?”云初容俯下身子,又坐在廊桥边的长凳上,玉足从鞋中提起,拧腰撩起长群,桃殿微微翘,用手轻轻揉了一揉脚趾。
方后来眼睛看的直了:“就是那日与我同来的公子呀!”
“与你同来的公子?他又在城主府任何职呢?”云初容揉了两回,放下脚,倦怠着往廊桥边沿上靠去,胸口又挺起。
方后来咽了口水,就势往云初容身边坐下:“其实,我与他只是萍水相逢,真的不知道啊。”
“哎呀!”云初容将大红的罩衫往外拉开,又扇了扇,“公子,你有没有觉着,天气似乎闷热了些。”
“确实闷热,我刚才看着云东家就觉着了。”
“那公子还不靠近些,用你那折扇帮奴家凉快一下?”云初容红唇撅起,
“非得要等奴家亲口喊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