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子衿惊呆了。
真的！
她感觉自己好像正在目睹一场网暴的产生。
而她，变成了那个起因。
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柳玉琳的直播事业怕是会因此一落千丈。
对面男人的嘴，是真特么毒。
苏子衿都忍不住想骂脏话了。
不过还真别说。
若不是她之前已经听过柳玉琳的心声，知道对面是个什么东西，加上她有谛听之耳能分辨别人话里的真假……
就单凭他这番话，很容易就会让不知情的人对柳玉琳心生怀疑与不喜。
道行高啊！
几句话的功夫，就可以毁掉一个人。
而看见弹幕的柳玉琳瞬间就红了眼眶，嘴巴张张合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时，林飞还在说：
“师妹，我就是心直口快，呸，不是，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可千万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生气啊……”
柳玉琳直接被气哭了。
林飞见状，依旧不依不饶，脸上满是焦急和歉意，
“师妹，你怎么哭了？都怪师兄不好，这张嘴说什么不好，非得胡说八道……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苏子衿都要被气笑了。
有这演技，不进军好莱坞，窝在这小小直播间造谣生事，气哭人女孩子，着实有点大材小用了。
苏子衿点开飞屏弹幕。
——青青子衿：可以，就1分钟。
连续十条带着至尊特效的飞屏弹幕在直播间里缓缓飘过，让直播间正讨论得起劲的网友们不由停下了动作。
正哭的眼妆都有些花了的柳玉琳自然也看见了这些飞屏弹幕。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喃喃道：“青青姐……你还在啊。”
她还以为，因为林飞的恶意揣测，已经没人会站在她这边了。
虽然她开直播没想过要让多少人喜欢，要赚多少钱，只是想有个轻松的工作，可以温饱，熬到父母松口就好了。
但是，她也不想成为被大家讨厌的人啊。
那样的话，她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父母，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青青子衿：嗯，我在。
又是一条至尊弹幕在直播间里缓缓飘过。
简单的几个字，让柳玉琳那即将踏入地狱的一只脚收了回来。
她眼里泛起了一丝光。
抽泣着说：
“我刚刚，真的没有那样想……”
——青青子衿：我相信你。
不知为何，看见这四个字，柳玉琳本来慌乱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刚刚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好似有了宣泄的出口，她又哭又笑。
“谢谢……谢谢你，青青姐……”
等情绪稳定下来，回想刚刚的事，柳玉琳心头还有些后怕和恍惚。
原来突然承受到那么多的恶言恶语，是那种恐怖的感觉……
若是没人拉她一把，她怕是很难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