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住处，已经很晚了。他倒头就睡，等到重新醒过来，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习惯性的摸手机，摸到旁边有人。他才恍惚，跟学长已经住在一起。
季学长被他吵醒了。起来就问：“阿言，怎么醒了？不舒服么？”
“不是……就是在车上可能睡多了。现在睡不着。还有点饿。”
他拿过手机，看一眼时间，凌晨四点五分，在等一会就可以起来晨跑了。
他睡不着了，索性起来去洗了个澡。等他出来时，学长也起来，站在冰箱前纠结。
他以为学长要做早餐忙阻止：“学长，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吧。我们不要为难自己。”
“简单的粥我还是会煮的。”
“是么？在国庆放假前几天学会的？”
他这里的家具很少，厨具基本是住进来有什么，现在就有什么。他不会做饭也没考虑过自己做饭，也就没有添置新厨具。
“嗯。想为你洗手作羹汤。”
他恶寒，心想：季学长恋爱脑腌入味了？
他也不拦着人，坐到沙发上，开始想怎么写报告。
想了几分钟，没想到……
他决定刷刷视频，说不定能灵光一现。
他点开某音，划一下，看到有人发了某个主播的切片视频？
是个声音主播，名字叫“光明”，可这人说话一点都不光明。让粉丝刷大额礼物，可以安排跟麦上的女嘉宾相亲。
有个粉丝在公屏说“光明”整的像老鸨，然后就被“光明”问候了。那语速，翻译器都跟不上。滔滔不绝骂了十几分钟，被人剪辑成视频发出来了。
等等，这个“光明”主播头像有点眼熟啊……
他在某音搜索这个主播，点进主页往下看，看到有一些是跟游戏相关的。
游戏视频后期有点没处理好，露出游戏上的昵称【信】
他就说这头像眼熟，跟【信】在游戏里的头像一模一样。估计这人偷懒，某音账号用的头像跟游戏一样。
不知是冤家路窄还是世界太小，他凑巧刷到仇敌黑脸。
他点开评论区，最上边的几条。都是粉丝控评。粉丝战力不错，一人对喷五个不在话下。
他就说这些人能在游戏里这么嚣张，也不是平白无故。原是被粉丝捧得太高，得意忘形。
他刷了会视频，堂姐给他打电话，说是晚上一起去家里吃饭。
他第一反应是问：“大伯还让你跟那些公子哥相亲？”
“不是。是突然联系我，让我回家吃饭，还提到了你，带你一起过去。”
“行吧。正好把老家的礼物带过去。”
他挂了电话，手机随手一放，进厨房。
季学长在厨房里有条不紊的忙着，对厨房之事得心应手。要不是尝过对方做的菜，他都要以为季学长厨艺了得。
“不是煮粥么？怎么还煎鸡蛋？”
他走近瞧一眼，鸡蛋煎得并不好看。偏偏学长还想给鸡蛋做造型，结果弄得七零八碎，成炒蛋了。
季砚亭颇为苦恼。关火，拿筷子夹起来吃一口：咸了。
煎蛋不行，煮的粥应该没什么问题。打开锅一看，全是泡泡。
林知言没有勇气去尝试这种料理。上次因为吃自己煎的牛排进医院的事，他记忆犹新。可不想再因为“黑暗料理”进医院。
“学长，不然我们去餐厅吃，离得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