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一物子,看起来还算完好,但脖颈等许多地方也布满了细小的伤痕,像虎皮纹一样遍布全身。
显然,他们经历了不少磨难。
“回来的路漫长而危险。”
一物子点了点头。
“各地的武林人士挡在我们面前,稍有不慎,那些我们曾经击败的高手们也会集结成追击队,与我们展开殊死搏斗,每次我都感叹,中原的底蕴真是深不可测。”
“早知道就不该挑起这场战斗。”
“这场战争并不是我们发起的。”
一物子话中有话。
魔教与中原之间无休止的战争,其实是中原一方先挑起的。
段长平转移话题,嘲讽道:“一路爬到京城的人,可没资格说这种话。”
“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吧?那也不是我发起的。”
“我可不太清楚。”
段长平带着讥讽的笑容说道。
“败者的陈年旧事,我没兴趣知道。”
“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
帕南气得咬牙切齿,一物子用眼神制止了她。
他那金色的瞳孔冷冷地注视着段长平。
那双眼中充满了智慧、仁慈和同情,而段长平正是这目光的焦点。
“……。”
一瞬间,段长平的心有些动摇。
他移开视线,讽刺道:“看来‘魔尊’这名号果然名不虚传啊,连我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敬畏之心。”
“这是自然现象。”
“就像我们那位亲切随和的朋友——萧轩一样?”
尽管段长平的话语中充满了刻薄与敌意,一物子仍旧保持着那份超然的平静,缓缓解释道:“正如萧轩在京城释放了自己的气运,我亦在赤月峰中积蓄了我的力量,这一切,都是为了防备萧轩可能的再次侵袭。”
“可你终究还是踏入了京城。”
段长平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是的,我自愿来到京城。”
一物子淡然点头,仿佛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这是我的失策,我做出了错误的假设,错误的判断,为此,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没错,一切都是你的错,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全都是你的责任。”
段长平的怒火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你搞砸了一切!我的婚礼、帝国、武林,还有魔教的未来!萧轩就在你身边,你却将我误认为白面夜叉,你的愚蠢毁了一切!”
段长平如同野兽般咆哮,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怎能未见其人便妄下定论?明明一见便可分辨,为何还未谋面便轻率判断?!凭什么如此轻易地断定谁是白面夜叉?!”
他的质问如同狂风暴雨,猛烈而急促。
然而,面对这狂风骤雨般的指责,一物子却如同深海中的礁石,岿然不动。
反而是愤怒指责的段长平,陷入了更深的困境。
“……”
见一物子毫无动摇,段长平猛地转头,目光如刀,狠狠地刺向帕南。
“你不是自诩科学家吗?不是贤者吗?不是智慧超群、聪明绝顶吗?不是效率高超、狡猾无比吗?你不是一直自命不凡吗,怎么可能一次都没成功过?哪怕一次?!”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与质疑。
“你没资格指责我,段长平!”
帕南用轻蔑的眼神回敬,她的声音冷如冰霜。
“你作弊了!你用了‘回归’这种犯规的手段!”
她的指控直指段长平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