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科学解释,就如同一个人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本能就是告知他要走左边,走左边可以到家,然后他走左边真的就到家了。
这种本能周全也有,而且比家中的其他长辈更为强烈,这也是他一个对农业不感兴趣的人,当初报考学校的时候会选择农学院的原因之一。
可以看到植物发光,是周全这几个月才发现的。
当时他因为压力太大整夜失眠导致头痛,检查回来路过公园门口,发现推车摊贩上有一盆银星吊兰正在微微发光。
周全当时还以为自己是失眠从而导致了眼花,但是仔细观察之后发现不是,因为整个花贩的推车上,只有那一盆银星吊兰在发光。
不但发光周全还能感受到那盆吊兰很不开心,正在抱怨它的主人将它摆放的位置太矮,让它不能好好的享受阳光。
这样的发现让周全直接傻眼,以往他虽然也对植物有感觉,但从来都不是这样的。
如果是正常的情况应该是周全在路过那盆吊兰的时候,突然觉得应该给它移动一下位置,往上面摆一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居然会觉得那盆吊兰不但在发光,还在说话?
难不成是失眠太久了,人也跟着变/态了吗?
惊讶万分的周全将那盆特殊的银星吊兰带买回出租屋,小心的照顾起来,然后发现自己真的可以‘听’到对方的喜怒哀乐。
水浇多了要被抱怨,浇少了又要喊渴。摆放的位置不好晒不到太阳会不开心,位置太正阳光过于热烈又开始哼哼唧唧的垂叶子。
胆战心惊了几天之后,周全开始接受事实,并且试着与那盆银星吊兰沟通,渐渐的对方也可以通过与自己的接触,了解他的心情与想法。
在与银星吊兰的接触中,周全就感觉自己仿佛养了一直傲娇的小宠物一样,逗一斗撩一撩,心情都好了很多。
之后的一段时间,周全经常出现在花市上,四处寻找打探,却再也没发现又能发出荧光的植物。
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周全觉得自己一定是碰上了特例,却没想到居然在回家的第二天,就又遇到了一盆特殊的文竹。
站在花摊的外面盯着看了几分钟,周全还是进去将那盆文竹买了。
没办法他实在是太好奇了,这些在他眼中会发出微微荧光的植物到底有何特殊的地方,不弄清楚他没法安心。
在花市那边耽误了一些时间,周全差一点没赶上自己想要乘坐的那辆公交。
还好开车的驾驶员师父见后面有人跑着追车,在开出公交总站之前停下等了他,不然他就得在等一个小时。
回到家中之后,周全将买来的东西收拾好。
那盆新带回来的文竹摆在吊兰的旁边,就握着手机出门到花棚那边找大表舅去了。
周全与陈家父子往回走的时候,隔着溪水上的短桥,黑暗中隐隐的就能看见有位个子不高,披着棉衣的身影,扶着院子大门的门框,不停的向远处张望。
即便是黑天看不清楚人脸,但是只凭借一个轮廓,周全就知道那位守在门口等着他们的人是小姨奶。
他能看得出来,陈家父子自然是不会认错。
陈家大舅见状似埋怨,其实是关心的说道:“妈,这么晚了你出来做什么?电视上说了今天降温,着凉了怎么拌?你感冒才刚好。”
穿着厚棉衣的小姨奶有些心虚的说道:“我就是在门口看看,没敢走远棉衣棉鞋都穿着没事的。宝家村那边又是吵又是闹的,妈这不是不放心嘛。”
“妈,和你说过多少遍了,现在没有宝家村,也没有陈家村,我们都是两姓村的村民,是一个村子里面的人。”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年纪大了健忘嘛,年轻的时候叫了好几十年,都习惯了。”
因为是比邻而居,当初的陈家村与宝家村之间还是有些摩擦的。
田间地头水源耕地,在外人看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村民们来说,却都是很实际的。
为了这些问题,两个村子之间曾经相互有些不对付,甚至两个合并之后,当时的村民们也还是更爱用过去的名字来称呼自己的村子。
这种相互之间隐约对立的态度持续了好几年,村里的干部问题更是老大难。
选宝家的人陈家那边不满意,选陈家的人宝家那边又不干,派遣别的姓氏的人到村子里面去做工作,结果更是两家都不买账。
一个村子被一条小溪分割开,河西河东两边如同楚河汉界一样,相互之间没事从不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