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人吗?”
“是谁啊?”
“你从哪儿找到了他?”
韦妆滑到李南征的面前,双脚往积雪里一插,好像刹车那样借助下滑的惯性,噌地站起来,帮他托着被棉被包成大粽子的韦倾,往山梁上爬去。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昂!没看到我在吭哧吭哧的往上爬,根本没力气和你说话?先上去,再回锦绣乡。”
李南征回头,没好气的训斥了几句。
该死的渣男。
你怎么没摔进雪窝子里,冻成冰棍?
我就不该到处找你——
妆妆叭嗒了下小嘴,暗中骂道。
废了一李二韦之力,李南征终于在妆妆的帮助下,扛着韦倾爬上了山梁。
这时候。
到处找李南征的孙磊,也开着一辆拖拉机,顺着火光喀哒哒的跑了过来。
人越多,韦倾暴露的风险就越大。
因此。
不等孙磊等人询问,李南征就说:“那会儿我这边撒尿,不小心摔下了山梁,恰好摔进了个坑里。却在坑里,发现了一个叫花子。他快冻死了,啥话等以后再说!孙磊押车返回锦绣乡,路上必须注意安全。韦妆开摩托,带我先撤。”
李南征现在锦绣乡的威望,可谓是如日中天。
无论是孙磊,还是跟着来这边支援的村干部们,对他的命令都不会有异议。
唯有韦妆若有所思的样子,看了眼棉被中人,快步上了摩托车。
她能肯定。
被李南征“撒尿相救的被中人”,绝不是普通的叫花子。
如果是普通叫花子,李南征完全可以把他交给当地干部,有必要带回锦绣乡?
况且李南征宁可自己受累,抱着“叫花子”坐摩托车,也不把叫花子放在拖拉机上,慢慢地返回锦绣乡呢?
“渣男救出来的这个人,是谁呢?”
“难道是个大美女?”
“要不然,他不可能这样紧张。”
“等回到锦绣乡后,我得搞清楚这个人究竟是谁。”
雪地摩托轰轰疾驰中,韦妆心里不住盘算着。
晚上八点。
韦妆载着李渣男和被中人,用最快的速度,平安返回了锦绣乡。
“好了,你可以走了。”
车子停在家门口前,李南征摘下头盔随手抛在旁边雪地上,费力的抱着韦倾,下车时这样吩咐韦妆。
“你还真是狡兔死,走狗烹啊。”
妆妆随口说了句成语,来抱怨李南征的过河拆桥行为,也抬脚下车说:“这么冷的天,骑摩托车载着你们跑了那么远的路,我人都快冻僵了好吧?我得赶紧喝口热水,暖和暖和。”
李南征——
觉得妆妆说的,好像也没错。
念在她个不大,车技却很出色、特会用成语、近期表现还可以的份上,李南征把被中人递给她,自己去拿钥匙。
开门。
进屋。
提开蜂窝煤的炉子。
“你先把他放在沙发上,我去用煤气烧水。蜂窝煤炉刚提开,烧水太慢了。”
李南征拿起水壶,对韦妆说了句,急匆匆的走出了客厅。
他长时间的不在家,蜂窝煤炉子也不熄灭,还是多亏了李妙真。
他教给了李妙真,该怎么换蜂窝煤。
李南征不在家时,李妙真可以来这边守着炉子看电视。
听到大门外有动静时,李妙真就会赶紧躲在西厢房内。
“好的。”
韦妆答应了声,把韦倾放在了沙发上。
等李南征刚出去,她就飞速的掀开被子,去看被中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