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臊眉耷眼的说道:
“我问了啊!”
“可是,我还没说几句话,易大妈就把我给撵出去了。”
聋老太太转了转眼珠,想了想,说道:
“我去瞧瞧去。”
说着,拄着拐棍就要从床上坐起来。
傻柱过来搀扶她,说道:
“那我跟您一块去。”
聋老太太摆了摆手:
“不,我自己去。”
她太了解傻柱了。刚才肯定是傻柱口不择言,说话难听,所以小易媳妇什么也不肯说。
让傻柱跟着,反而坏事。
聋老太太颠哒着小脚,一个人走到易忠海家。
“笃笃笃”
“小易媳妇,开开门。”
易大妈躺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
听见聋老太太敲门,从床上起身,把聋老太太迎了进来。
“小易媳妇,这些天你都没过来我那儿,我来看看你。”
聋老太太见易大妈低着头,没说话,于是接着对她说道:
“小易媳妇,听说,你要跟易忠海离婚?”
易大妈朝聋老太太的方向看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打起了感情牌:
“小易媳妇,这些年,你和易忠海一直照顾我,我心里是拿你们当亲儿子和儿媳妇来看待的。”
“所以,我今天就倚老卖老,多说两句。我不能眼见着你们俩闹矛盾,看着不管不是?”
“不是我偏向易忠海,你看你这么多年,也没给他生个孩子出来,易忠海对你不离不弃,这放在旧社会,他休妻的话没人能说什么。就是现在,他想跟你离婚,那也说得过去。怎么?他现在遇到了点难处,你就要跟他离婚了?”
易大妈心想。
聋老太太刚才也说了,拿易忠海和她当儿子儿媳妇,而不是女儿和女婿,这就已经是亲疏有别了。
还说不是偏心?
看来,聋老太太和傻柱一样,都认为自己是因为易忠海遇到难处,所以跟他离婚。
恐怕,院子里的人不少人也是这么想的。
“……都一起过来这么多年了,易忠海对你一向不薄。”
聋老太太还在絮絮叨叨的劝说着。
“老太太,您别劝了。”
“我跟易忠海离婚离定了。”
“刚才,跟街道的同志们,我也是这么说的。”
“至于为什么离婚,您去问易忠海吧。”
“反正,不是我郑桂兰对不起他!”
聋老太太见易大妈话说的坚决,也不好再劝了。
只是,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件事另有隐情。
易忠海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了?让小易媳妇下这么大决心要跟他离婚?
难不成,易忠海在外边鬼混了?
以她对易忠海的了解,那不至于啊!
到底怎么回事呢。
聋老太太还在狐疑着,易大妈开口对她说道:
“我知道您的顾虑。”
“当初说好了,我跟易忠海给您养老。不过那时候我们俩是一家人,现在我要跟他离婚,您要是让我给您养老,我也愿意,以前该怎么伺候您,我还怎么伺候您。但有一样,咱们得说好,您百年之后,房子留给我,没有他易忠海的份儿。”
“您要是不用我,那我也没意见。您的房子我也不惦记着。”
聋老太太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直白,一时间语塞。
让易大妈给她养老?
易大妈人倒是勤快,以前把自己伺候的也很舒服,可是她没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