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子拄着拐杖起身，看着李天海直接让其闭嘴。
他也能理解，毕竟刚刚升了梦寐以求的正部，渴求表现与威严，还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需要梳理。
而方十一的作为，恰恰触动了这些情绪中的敏感神经。
“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还不如十一那小子，沉得住气！”
李老爷子用拐杖，一下一下地点着地。
李天海还要狡辩，看到老爷子的眼神，顿时心中一颤，默默的低下了头。
在他记忆中，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眼神了，他知道老爷子是真的生气了。
“你说，这个方案有有没有外传？白文华怎么看这个方案？”
李老爷子用拐杖，指着噤若寒蝉的李天晴。
“应该......没有外传，白文华更是没将方案当回事，不然也不会一直压着。”
李天晴还没想好如何处理这事，所以特意交代，不能外传。
而且，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方十一打了白文华这事上，根本没人在意什么方案，以及日经指数的变化了。
“这不就明白了！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李老爷子转向李天海，沉声问道。
“我......我去找周家老二谈......”
李天海心中怒气未消，只能试探性的回道。
“蠢货！”
“早就告诉过你，愤怒只会让人丧失理智，你找周家人谈什么，送上门去让人拿捏？”
“还有宋家的宋开明，已经调回公安部，早就谋划副部长之位，你去给人递梯子？”
李老爷子看着依旧愤怒的李天海，沉声训斥。
“可这......方十一打了白文华，早就将把柄递到人家手上了，除非我们不管！”
李天海不服气地说道。
“呵呵，那不管能怎样？”
李老爷子声音很淡，可听在李天海耳中，犹如炸雷。
不管会怎样？
周家必然为白文华出头，可方十一却是胡副总点了名的，这事必然捅到上面。
那白文华押住投资方案，损失1000亿日元的事，说不得直接将其定死，顺便还能让周家吃个暗亏。
李天海想清楚这些，又拿过投资方案，细细的看了一遍，心中越发惊愕。
他承认，方十一在青山县和天元市有手段，可还不是靠着李家。
没想到，对方居然敢算计如此之深，这可能吗？
“想明白了？”
李老爷子看着李天海，就知道其反应过来了。
“可这......”
李天海心中膈应，却又没法反驳。
“没什么可是，在十一拒绝你处理青山工业园区的方案时，你的愤怒，就给其打上了不识好歹，层次和眼界低的标签，认为他只能在县里玩的转，还是靠着你的关系。”
“你想敲打他，可当你知道他打了白文华，愤怒冲散了你的理智，你只想到了十一的任性和报复，说得每句话都是贬低，实则落了下成。”
“好在......好在十一没在这里......不然你真成了笑话！”
李老爷子微微叹气，如此心性的年轻人，可惜结婚太早了，不然娶了他的孙女，该多好。
之前在利，犬牙交错，什么都难以保证了。
打压试探方十一，也是逼不得已！
“先这样，什么都不用管，等着就行，有人会自己跳出来！”
“还有天海你，莫要再让愤怒，冲昏了头脑，更不要让先入为主的观点，左右你的思想，如此简单之事，看不透实属不该。”
李老爷子心中一叹，此时他有些后悔，就该让李天海去主政一方，缺少地方锻炼的经验，底蕴还是有些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