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给沈遇安上眼药的大人见原定海拿出一份卷轴,满含深意大声道:“想必岭南知府进贡的最后一份珍宝,比那深海珍珠和珊瑚还要珍贵吧?”
沈遇安送来的珍珠和珊瑚虽然难得,但多府送的贡品珍宝也不少。
大楚泱泱大国,沈遇安送来的贡品只能说算不上垫底,但也说不上是顶尖的。
金銮殿内的大臣听到章大人的话,对沈遇安送来的最后一份贡品也好奇起来。
和沈遇安关系好的几位大人未曾出声表示,他们了解沈遇安,能被他放在最后一道献上给陛下的宝物,定不是简单的卷轴。
也不知大人是何时得罪了这些个大人,原定海看着正殿中笑得老谋深算的章大人心中思索着。
原定海和年安对视一眼,两人一同打开卷轴,只见里面只是一幅简简单单的画。
李大人他们见状有些诧异,原定海嘴角轻扬,和刚进殿的忐忑不同,此刻,他掷地有声的声音在金銮殿内响起:
“陛下圣恩,悯岭南百姓之穷苦,减免赋税,百姓得知陛下恩典,当即跪拜谢恩,这幅万民朝拜谢恩图,便是那日岭南百姓跪谢圣恩的场面。”
“陛下爱民如子,百姓也不负圣上恩典,感恩于心,沈知府心中感动,一回府便做下了这幅万民朝拜谢恩图。”
沈遇安深知,不管多会做事,但马屁拍到点子上,日后想为百姓谋利更为简单。
且岭南本也没什么好东西,就这珍珠和珊瑚,还是查收出来的,日后可就没这等好东西了。
“哈哈哈,好好好,沈爱卿不负朕期望。”文景帝抚掌大笑。
“陛下仁慈,百姓之幸。”众朝臣出声。
机灵的内侍为帝王奉上万民朝拜谢恩图,文景帝看着面前的画满意点头。
沈遇安在画上本就有造诣,把百姓们脸上感恩戴德的神情画得活灵活现,如见其人。
如此,文景帝更为开怀了。
为岭南百姓又减了点赋税,帝王龙颜大悦,便是有些大臣觉得此事不可,也咽下心中的意见。
不止如此,沈遇安也得了文景帝的赏赐。
下朝后。
“你说这沈遇安啊,如此媚上,我等如何也是做不了这样的事。”
这位大人一副不屑沈遇安谄媚模样。
“沈遇安先帝时,就靠着那张脸行那等讨乖卖巧之事。”
尽管几人眼中满是不屑,但言语中的酸意,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御书房内。
朝中重臣正在商议家国大事。
“陛下,老臣厚颜,沈大人进献的羽绒服可否赏一件给微臣。”
“汤爱卿,赏你一件可,但你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
汤尚书还是有些不甘心,但文景帝接下来的话让他只能叹息不已了。
“沈爱卿说此物乃白雁之毛,一件羽绒服,需羽无数,做工繁琐,难以大量供给。”
白雁便是鸭子的雅称,听闻这羽绒服是这样得来,汤大人只能死心。
白雁之羽不是什么珍贵之物,但大量的羽毛,也难以收集。
离开御书房时,汤大人还在长叹短嘘。
“汤大人莫要如此,若是这衣裳好,户部来做,卖了银钱,到时候给军中发放被服同样也可。”
“李大人,你是想?”
李尚书满脸笑容,“依我看,沈大人在岭南也呆不了几年。”
两人相视而笑,步行离开皇宫。
公冶谦等诸位大臣离开,立刻起身,“双喜公公,快把本殿的羽绒服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