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崖州人?”
“嗯。”
杨帮主眉头皱得更深了,按照他多年的经验,这片海离崖州海域可远得很,若是乘船,也要几日。
可这女子是怎么飘过来的?
便是被海浪涌到此处,竟还有命在。
海上。”
杨帮主想了下,对身侧的副手道:“你派人看着。”
“是,帮主。”
莲儿跪在甲板上,楚楚可怜地道谢。
杨帮主注意到,甲板上的人面露怜惜,皱着眉转身离开。
回到船舱,杨帮主低声吩咐得力助手,让信得过的下属盯着,连续好几天都相安无事。
商船上,再次被官府的人拦下搜查,郑家主面色不虞。
“我郑家可是先帝钦封的皇商,岂容尔等放肆。”
郑肆发怒,虽是一介商贾,但这名头听着不好惹,搜查的衙役通传到上面。
没多久,一个身穿官袍的官员走了过来。
“郑肆见过大人。”
那位大人眼底皆是焦虑,却还是扯出一个笑来。
“我等正在缉拿朝廷钦犯,还请郑家主配合。”
朝廷钦犯?郑家主眼眸微动。
“我一路走来,已经被查了三次,若是有钦犯,早已被捉,再说,老夫何苦藏匿朝廷钦犯呐。”
郑家主虽是抱怨,却还是侧身让路。
官员对
“大人,不知这朝廷钦犯是犯了何罪?竟是从扬州一路搜查到此处。”
这里可是离扬州府中间还隔着一个州府,商船都从江水之上来到这海上,如此穷追不舍,莫不是犯下了什么大不韪之罪不成?
“郑家主行商多年,应该知道不该问的别问。”官员皮笑肉不笑。
郑肆讪笑地站在一旁。
没多会儿,搜查的衙役出来。
“大人,没有。”
官员眉头一皱。
“撤。”
商船上的衙役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郑肆恭敬地送官员离开码头。
“那歹徒穷凶极恶,若是抓到人,千万及时来官府报案。”
“自当,大人放心。”
送走了官员,郑家主眼神幽暗。
管家在他耳边低语:“家主,要不然别停船,直接去岭南?”
“不可,靠岸补给,明日再启程。”
“可是,那位怕是顶不住,每每伤口要好之时,又碰上搜查,隐在海中躲搜查,怕是,”管家忧心不已。
“现在走了,不是直接告诉那些人,我们心里有鬼么?莫说那位公子,便是郑家也有危险。”
一想到堂堂太子都能被刺杀,他们郑家只是一个新晋皇商,可对付不了那些人。
是的,太子是郑家主的商队救了。
那日,郑家主本不欲多管闲事,岂料见到那位和昔日还是太子,如今的当今天子相似的脸庞。
他便猜到了公冶谦的身份。
也是公冶谦命不该绝,他今年提前要去外地的铺子盘账,还打算早些去岭南拿货。
如今岭南的货物在平原府很好卖,他怕迟了,被那两位和沈大人亲近的商贾抢了好东西,这才提前出了家门。
结果还没靠岸扬州府,就在江上救了公冶谦。
幸亏跟着他的,都是信得过的人。
那日见公冶谦身上有伤,他知道兹事体大,又是威胁又是敲打,这才没走漏了风声。
郑肆进了城,好吃好喝一顿,在最多的客栈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