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也及冠了,是该纳妾了。”
沈遇安转头,就见公冶谦一脸促狭地看着他,沈遇安唇角的笑加深。
沈云之见状拉着马悄悄后退。
只见公冶谦犹如一道疾风一样,迅速消失在眼前。
远处传来公冶谦的声音:“兄长,我还有伤在身啊。”
沈云之眼神和叔父对上,连忙讪笑打马往前跑去。
公冶谦虽说有时候不靠谱,但骑术不错,好一会儿才拉住缰绳。
沈遇安来到他身侧,眼神温和地看着他。
公冶谦一个激灵,“先生,恕学生无状。”
“未想你还是这么不着调。”
接着,沈遇安御马离开。
等他一走,公冶谦长舒一口气。
沈云之在旁边幸灾乐祸,“让你打趣小叔父,该。”
“小叔父?”公冶谦阴笑地看着沈云之。
沈云之脸上的幸灾乐祸不见,最后被公冶谦威胁,许了不少好处。
回到府衙,沈遇安面色沉凝,想了片刻,写了一封信让人秘密送往关隘口。
“记得,亲手交给忠武将军。”
驿卒接过信,“是,大人。”
希望不是他想多了吧,沈遇安看着驿卒的背影出神。
“兄长。”
“叔父。”
公冶谦两人刚回南海郡,就到府衙找沈遇安。
“你们两个很闲?”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该闲还是不该闲。
总感觉小叔父(先生)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很快,两人心中的预感成真。
因为沈遇安连续让他们在粮仓盘点了几天粮食,这些都是要送往京城的粮食,出不得错。
“兄长,京城总说岭南乃蛮荒之地,可我看岭南还蛮富裕的,粮仓都满了。”
不止如此,这些时日他发现,岭南的商贾也不少,繁华得很,都快赶上江南了。
不,江南的粮仓还比不过岭南,公冶谦想到他私下和邰大人暗访粮仓。
发现本是鱼米之乡的江南,多府的粮仓十不存一。
江南可不是岭南只有一府,是多个府合一一起喊的。
便是这样,江南全部的州府加起来,也才差不多就岭南的粮仓这么多。
不怪父皇和李尚书都发觉不对了,那些人太过明目张胆了。
连他这个太子,差点也死在那些人手中。
只是不知,那些人为何那么大的胆子,难不成要造反么?不然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
沈遇安还没说话,一同过来盘点的陈少府解释道:
“二公子不知,原先岭南的粮食,莫说填满十多个粮仓,便是一个粮仓,也只有一些发了霉的陈粮。”
自从公冶谦来了之后,外面的人都叫公冶谦二公子,而沈云之,则是沈家的小公子。
“发霉的陈粮,如何能吃?若是发了灾,怎么救百姓之急?”公冶谦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