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折扇吧。”君晚照略一沉吟,淡笑着回答。
那陈员外闻听不禁有些激动,凝眸望着她,紧接着说出后一个谜面:“重重叠叠上瑶台,几度呼童扫不开。刚被太阳收拾去,又教明月送将来。”
“影子,”君晚照对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地道,“准确一点儿说,应当是花木的影子。”
“姑娘好才华”那陈员外还从未见过这样连答几题的人,再也难掩对她的赞赏,直接从台上走下来,“在下这里还有一题,相对有点儿难度,姑娘可愿一试”
“陈员外请说。”君晚照落落大方地朝他抬了抬手。
那陈员外笑着点点头,走到距她几步远的位置停下来,顿了顿道:“四月将尽五月初,刮破窗纸再重糊。丈夫进京三年整,捎封信来半字无,请答四味药材。”
“这”君晚照面上不禁出现一抹为难之色。
旁边的叶池挽见此情形,知道她是不会了,生怕答题的机会被人抢答了去,忙拉拉江抒的衣袖道:“四姐,你最近不是在翻阅医书嘛,你快来答呀”
“我答不出来。”江抒有些抱歉地看她一眼。
这四句中,她只猜出第三句大概是当归,别得一时并无思路。
“不如在下来替她回答吧。”正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柔润清凌的男声。
众人闻声同时转头,只见靠近高台一侧的位置,一白一蓝两色身影穿过人群走了进来。
“是王”看到来人是朱常洵和朱常浩,叶池挽面上顿时出现一抹激动之色,正想道出二人的身份,却被江抒一把拉住。
待到她转头看向自己,江抒冲她摇摇头,压低声音道:“这里人这么多,别透露他的身份,不然会很麻烦的。”
“哦,我知道了。”叶池挽四下环顾了一番,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如此说话间,朱常洵与朱常浩已经走到近前,止住了脚步。
朱常洵漆黑如夜色的眼眸在江抒身上稍作停留,随即移向那陈员外,朗声道:“五月既望时,出门多加衣。游子离乡久,素笺未写诗。先生,在下答得可对”
那陈员外没料到他会以诗作答,儒雅的面容上微微出现一抹惊讶,随后向着他一拱手:“公子博文广识,在下佩服。”
“可是,他并没有答出是哪四味药材啊”叶池挽忍不住蹙了蹙眉。
此刻,江抒已经通过朱常洵的回答,约略猜出了答案,偏头看向她道:“公子的四句诗,与陈员外的四句诗,对应的药材是相同的,便是答对了。”
“那到底是哪四味药材啊”叶池挽好奇地追问。
江抒淡淡审量了她一阵,心知凭她这智商,自己回答了之后,她肯定还要追问为什么,于是干脆连带着解释一起说了出来:“四月将尽五月初与五月既望时都有一个五月,而五月是夏的中间月,属半,是为半夏;刮破窗纸再重糊与出门多加衣是为了防止寒风入侵,是为防风;丈夫进京三年整与游子离乡久都是出门在外已久的意思,应当回家,是为当归;捎封信来半字无与素笺未写诗,是纸上无字的意思,即空白的纸张,是为白芷。”oshow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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