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点亮了,楚初夏也看到了光着身体的男人一脸漆黑
凶神恶煞的目光盯着她,似乎在思考要把她清蒸了还是红烧了
楚初夏抱着被子把自己的身体包起来,心里得意,面却是一脸的遗憾:“抱歉,我大概是晚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肠胃不好”
道歉没什么诚意,反而显出几分得色
帝尧显然对这种恶臭很反感,眉头皱得紧紧的,迅速下床去了一件衣披,而后转头过来:“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把寝房收拾干净臭味去除,否则,今晚你别睡觉了”
说完,一阵风似的卷出了门口。
楚初夏吐了吐舌头,没想到还挺给力的,想吐吐了出来,总算把这男人的火给浇灭了
任何一个男人兴头来,突然身下的女人吐了一床,一柱擎天都会立刻变成软蛋吧
看了一眼床的秽物,自己也觉得挺恶心的。
她连忙把衣服捡回来穿,慢吞吞地穿衣,然后慢吞吞地将床单给包起来往门口扔。
接着,慢吞吞地打开了所有窗户散味儿。
她这么倒胃口,哪怕收拾干净了,帝尧应该也不会再来找她了吧
心里高兴,楚初夏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我有红酥手,徒夸好颜色,当时弦相思重按歌遍彻。我有焦尾琴,弦断无人和,昔人已去高楼谁与歌幽露如啼眼,烟花不堪剪”
唱着唱着,忘词儿了,她无奈感叹了一句:“突然歌兴大发,特想抚琴一曲啊”
取出更换用的床单被褥,楚初夏忙活了好一会儿,终于把床榻重新铺好,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柔软的床铺。
新的床单被罩,也没有强烈的帝尧的味道,整个屋子经过通风透气,连墨兰熏香都淡了许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