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洒在府衙的庭院中,一片银白。展昭屏息静气,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且说那单飞回了房中,褪去司理参军官袍,换上一套夜行衣,卸下“卢甲”的人皮面具,只见铜镜中出现一张被大火烧伤的面容,皮肉翻卷皮被烧得粘连在一起,仅能从缝隙中透出一丝阴冷的光,脸颊颧骨高高凸起,好似要破皮而出,整个面容扭曲狰狞,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可怖。
单飞带上一对峨眉刺,悄然走出房门,翻身上了屋顶。他施展出轻功,脚步轻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整个府衙的动静。只见院子里不时有捕快打着灯笼来回巡视,戒备极其森严。“看来想要刺杀姓马的,还得从屋顶下去。”单飞在脑海中打定主意,身子轻轻一跃,翻身来到马丰的卧房上方。
此时躺在马丰卧房中的并非马丰,而是展昭。展昭合衣而卧,手中紧紧攥着剑柄,凝神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饶是单飞自诩轻功举世无双,怎奈展昭耳力敏锐。他双耳微微一动,早就察觉到了屋顶有人,只是为了不让对方起疑,暂时不动声色,闭目以待,伺机而动。
屋顶上的单飞并不知晓屋内情形,他轻轻揭开一片瓦,借助微弱的月光朝下,进入了屋里。
正当单飞欲一举刺杀“马丰”之时,忽然间展昭猛地睁开双眸,自床上一跃而起,手中长剑虽未出鞘,却直直指向单飞:“卢参军…不应该是‘千面狐’单飞才对,单飞,你作恶多端,罪行累累,今日定让你有来无回!”展昭剑眉倒竖,怒目圆睁。
单飞先是一惊,随即冷笑道:“展昭,你少狂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挥舞着峨眉刺,向展昭攻去,面目狰狞,状若疯魔。
展昭侧身一闪,轻松躲过,同时手中长剑回击,与单飞的峨眉刺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人在屋内瞬间过了数招,桌椅被打得七零八落。展昭步伐稳健,剑招凌厉,单飞渐渐处于下风。他心中暗叫不好,猛地发力,冲破窗户,跃到屋外。展昭紧跟其后,丝毫不给单飞喘息的机会。
此时,马丰被打斗声惊醒,匆匆赶来。他脸色煞白,眼中满是惊恐,声音颤抖地喊道:“展护卫,务必拿下此贼!”
一旁的捕快们也纷纷赶到,他们个个神色紧张,紧握手中的兵刃。有的捕快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喃喃道:“这单飞竟如此凶悍。”有的则满脸愤怒,咬牙切齿地说:“绝不能让他跑了!”
展昭与单飞在屋外的空地上持续交锋,如水的月光下,两人的身影快若鬼魅。
单飞手中的峨眉刺恰似毒蛇吐信,招招致命,然而展昭的长剑却仿若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将单飞的凌厉攻击尽数抵挡回去。展昭身形飘逸灵动,时而敏捷地侧身闪避,时而迅猛地挥剑回击,每一招都精准恰当,令单飞毫无可乘之机。
“单飞,你今日休想逃脱!”展昭怒喝一声,内力灌注于声音之中,震得单飞双耳嗡嗡作响,双目圆睁,威风凛凛。
单飞被这突如其来的凌厉攻势打得措手不及,只能连连后退。
单飞深知自己难以取胜,心中萌生出逃跑的念头。他虚晃一招,转身朝着远方狂奔而去。展昭又怎会让他轻易逃脱,脚尖轻轻一点,如离弦之箭般飞速追了上去。
单飞在前头拼命逃窜,展昭在后面紧追不舍。单飞不时回头张望,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站住!”展昭一声怒吼,内力灌注于声音之中,震得单飞双耳嗡嗡作响。
就在单飞慌不择路之时,展昭突然高高跃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绝伦的弧线,瞬间落到了单飞面前。
单飞被迫停下脚步,大口喘着粗气,恶狠狠盯着展昭:“展昭,大家同属武林中人,你非要置我于死地不成?”单飞面目扭曲,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展昭目光冰冷如霜:“哼!单飞,你作恶多端,坏事做绝,天理难容,谁与你是武林同道?”言罢,再次挺剑朝单飞攻去,神色决然。
单飞拼尽全力抵挡,可他的体力已然消耗殆尽,动作逐渐变得迟缓。展昭瞅准时机,一剑击中单飞的手腕,峨眉刺随之脱手掉落。
单飞惨叫一声,捂住受伤的手腕,瘫倒在地。展昭上前一步,用剑指着他:“单飞,你终究逃不掉正义的制裁!”展昭正义凛然,威风八面。
此时,马丰和捕快们也匆匆赶了过来,将单飞紧紧围住。马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展护卫,多亏有你,这恶贼总算落网了。”
展昭收起长剑,神色淡定从容:“马知府过誉了,此乃展昭职责所在。”
一场扣人心弦的抓捕行动,终于以单飞的落网圆满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