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没说话，算是默认。
冷二虎叹了口气，语气难得正经：“苏阳，韩清是个好女人，但她让你去找夏雨珞，不是因为不在乎你，而是因为她太在乎你了。她知道瑶瑶是你的责任，也知道你心里放不下那孩子。她不想让你以后后悔。”
苏阳苦笑了一下：“可她明明知道我对她……”
“她知道，”冷二虎打断他，“但她更知道，有些责任是你必须承担的。韩清不是那种会为了自己的感情让你逃避责任的人。她喜欢你，但她更希望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苏阳沉默了。
他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五味杂陈。
冷二虎坐在车里，看着苏阳的身影，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在车内缭绕，模糊了他的视线。
“苏阳，你这个家伙，比我惨多了。”他喃喃自语。
冷二虎开着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但他的思绪却停留在昨晚的山村操场上。
月光如水，洒在马晓萌的脸上，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
她说：“二虎，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就该结束了。你值得更好的，而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那一刻，冷二虎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松动了。
他曾经以为，失去马晓萌会让他痛不欲生，可当她真的说出那句话时，他反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是啊，该结束了。”他当时这样回答，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
现在回想起来，冷二虎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早就放下了，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昨晚的对话，不过是给这段感情画上了一个句号。
可现在，看着苏阳在韩清和夏雨珞之间挣扎，他才意识到，苏阳却要面对更复杂的情感纠葛。
“至少我只需要纠结一个人，”冷二虎吐出一口烟圈，自嘲地笑了笑，“苏阳，你这个这家伙倒好，这两个女人，一个是你女儿的妈妈，一个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收养的姐姐。换我，我怕是早就疯了。”
他想起昨晚苏阳在操场上抽烟时的表情——那种隐忍的、克制的痛苦，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来。
冷二虎忽然有些佩服苏阳，佩服他能在这两难的选择中保持理智，甚至还能为马晓萌和那些孩子做点什么。
苏阳被冷二虎的话戳中了心事，眉头一皱，转头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在幸灾乐祸？”
冷二虎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我哪敢啊？我就是觉得，你这人吧，平时看着挺冷静的，没想到感情上这么纠结。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情况确实比我复杂多了。”
苏阳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我和韩清、夏雨珞之间的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冷二虎耸了耸肩，语气轻松：“简单不简单的，不都是你自己选的嘛。韩清让你去找夏雨珞，那是她大度；夏雨珞带着瑶瑶等你，那是她信任你。你这人吧，就是太爱钻牛角尖，非得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
苏阳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我只是不想伤害任何人。”
“得了吧，”冷二虎嗤笑一声，“你这叫优柔寡断。感情这种事，哪有十全十美的？你越是犹豫，越是容易把所有人都伤透了。”
苏阳没接话，目光落在窗外飞逝的风景上。
冷二虎的话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一直逃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