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颜直接对着他切切切几声:“搞什么东东,还请听下回分解,算了,我也没兴趣听了,你明儿别过来告诉我,反正我也没有兴趣知道,她那种蝎心肠的女子估计也没有什么好下场,无非是做了压寨夫人,或者是被卖到下等窑子里去,不过嘛?”
沈思衡被他这句话弄得有些好奇赶紧凑了过来:“嫂夫人不过什么你分析给我听听。”
许朝颜:“依着她娇蛮的性子做压寨夫人肯定是不可能的,要不然做个烧火丫头或者粗使丫头差不多,最坏估计就是成一个玩意儿。”
沈思衡一脸惊讶的看向她:“嫂夫人你怎么知道的如此准确?你难道是从别人那里得到消息了?不可能我可是得到第一手消息的,她确实过得不如意正如你所说一开始去到山上,还扬言要把人一锅端了还使那娇纵的小姐性子,听说被人关在小黑屋里不给饭菜吃,怎么可能会让他她压寨夫人?”
“我偷偷告诉你秦珍珍一开始被带到山上去了三天之后消息才传了回来,主薄大人压根就不承认有这个女儿,说自家女儿去了外祖家让那土匪别太嚣张什么事情都往他家头上算。”
孟九和语气平缓开口:“这也很正常她被掳去三日未归名声早就坏透了,主薄的人为了自家前途着想肯定抵死不承认所以才谎称女儿去了外祖家,他儿子以后还要科考。”
张旭阳:“虽然我不该同情那秦珍珍,但是我觉得他爹娘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心寒,自家姑娘纵然丢了名声,但那也是骨肉之亲,他既然为了自己的仕途能狠心撇下女儿,这种人品行也好不到哪里去。对了,孟兄秦霄是秦珍珍的大哥依我所见往后我们还是少接触为妙。”
沈思衡一听就开始急眼跳脚:“张旭阳,你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秦主薄纵然冷血无情,但秦霄大哥可是个好的他不但很有文采性子也好对人也宽和,只是迫于无奈摊上这样的家人而已。”
许朝颜见三人在那里讨论的起劲她插了一句嘴:“我说你们仨也别在这里争论不休,秦少爷也不可能有选择权利谁做他的父母,这都是天定的缘分。往后你们该怎么就怎么,也不要因为这件事就同人疏远起来,免得让人说你们见风使舵墙头草。”
时间一晃就到了三月里,春日里百花齐放正是踏春好时节,随着天气越发暖和起来,许朝颜她们小摊生意也比往日里清淡了不少,月娘的红薯摊子一日更卖不出几个。
许朝颜也在愁这个问题该做什么生意才能吸引这些学子的目光?那些之前模仿她们的小摊贩也没有撑过大半个月。
他们主要在食材上抠抠搜搜更别说在汤底上下功夫,许朝颜都是大骨加鸡架骨吊出来的鲜汤,那些小摊贩基本上就是一锅白水加了一些调料连油星子都见不到几点,所幸她们秉承着做人要讲良心要对得起自己的观念她们生意才能继续维持下去。
夜里许朝颜也回了屋里赶忙捧着油灯去把她的钱罐子扒拉出来,“哗啦哗啦”铜板全倒在桌子上这些日子她已经攒了好几罐铜板还有一些零散的碎银,加上之前从王圣贤那里扒拉过来的精神损失费也有好几十两。
孟九和洗漱完回来推门进来就见自家娘子一副财迷的样子,凑近油灯在那里数钱。
许朝颜平日里最大的乐子就是每日夜里把铜板数了一遍又一遍,他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把木盆放在床边,走过来坐在一旁拿过她手中的铜板。
“娘子,我给你打了热水你泡泡脚,这数来数去还是这么多,你每天都数也不嫌腻的慌。”
许朝颜抓起一把丢到罐子里去,立马发出美妙的声响来她一脸享受的样子:“你不懂我再怎么赚钱都没有数钱来的快乐,如今,我们在这县城也已经安稳下来,手上也有一些余银我想同你商量一番,要不租赁一个铺子做些别的生意,这小摊也不是长久之计。风里来雨里去的小妹跟着我在外面你没瞧她一张脸被风刮的都快起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