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邬正武听傻了,“我我们死了现在是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邬正武精神恍惚的辩解,“杨队长,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不是鬼,我自己还不知道吗你一定是中了那只鬼的幻觉,假的,你以为的那些都是假的,那只鬼就是想让你我兄弟自相残杀!”
见邬正武笨拙的辩解着,杨逍心如刀绞,他怎么会不知道邬正武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不清楚自己已经死了,可在铁证面前,这所谓的辩解愈发苍白无力。
“邬大哥,对不起,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的话,随我上去看一下就清楚了,你的副队长,还有那名队员,都在上面。”杨逍语气沉痛。
突然,藏在后面的一名队员动了,他摸出了一把枪径直指向杨逍,下一秒,“砰”的一声,枪响了。
队员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捂着肩膀痛苦的哀嚎,杨逍先他一步开了枪。
这一幕可彻底将现场的火药桶点燃,剩下的两名队员眼底燃烧起怒火,攥紧匕首就要和杨逍屈牧之他们拼命,“队长,他们才是假的,不要信他们!!”
“把武器放下,别逼我动手!”贝贝用枪指着他们,眼中充斥着纠结与不忍,大家都是巡防署的手足兄弟,用枪指着自己人,这还是第一次。
“够了!把武器放下!!”邬正武对着部下大吼,随即转过身,慢慢慢慢拔出身上的匕首,丢在地上,见状那两名手下也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武器丢下。
邬正武瞪着通红的眼睛举起双手,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颤抖开口:“别开枪,他们都是跟了我好多年的兄弟,我相信这是个误会,我跟你们走。”
感受着邬正武眼底的委屈与不解,杨逍眼角也湿润了,他也希望这就是个误会,哪怕事后邬正武打自己一顿出气都好,但可惜这就是现实。
杨逍贝贝在前,屈牧之在后,邬正武四人好似犯人一般被押在中间,很快就来到6楼,见到了副队长贺瞳以及另一名年轻队员的尸体。
听过杨逍的讲述后,那名捂着受伤肩膀的队员丝毫不信,挣扎叫到:“队长,不要相信他们,什么开门关门人就死了又活了,我不信,我愿意进去试试!”
“小兄弟,你有什么遗言或未完成的心愿吗,请告诉我。”杨逍很认真的看着他。
“狗屁副署长,瞎了纳兰朔的眼!”
年轻队员压根没理杨逍,捂着受伤的肩膀就走进门,随手重重将门摔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人说话,气氛压抑的吓人,邬正武脸色铁青,杨逍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志成”邬正武对着门轻轻喊道。
“志成”
一连几次,声音也越来越大,可惜门后鸦雀无声,此刻其余人也意识到不对劲了,毕竟这附近静得很,而且这种老建筑的隔音效果很差,何况只是隔了一道门。
贝贝反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走上前,用钥匙开门,等门打开的那一刻,邬正武面如死灰,只见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队员此刻已经倒在地上,睁着眼睛,没了气息。
见到这一幕,剩下的两名队员更是惊恐不已,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死了,真死了”有人喃喃出声,眼底尽是绝望,下一秒,大滴大滴的泪水夺眶而出。
反倒是邬正武在注视片刻后,点了下头,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真是这样啊”
杨逍心里明白,其实邬正武应该也很早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但他也从心底不愿相信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并且他的潜意识也告诉他,自己是人,不是鬼。
那把黑色的刀还绑在他背上,被他反手一点点抽出,可这一刻,却没人打断他,三人眼神复杂的望着他,眼底满是不忍。
随着邬正武发力,那把黑刀上的黑色愈发浓郁,这是他的兵器,也是他的老朋友,他低着头,盯着手中这把陪了他好多年的黑刀,“其实我之前就曾怀疑过,我感觉我的记忆好像哪里出了问题,可可等我拔出这把刀时,还是熟悉的感觉,我以为是我想多了,后来后来和你们在一起,我就不肯想了,咱榕城巡防署最强的几个兄弟都在这了,我就以为”
顿了顿,邬正武抿紧嘴唇,声音哽咽起来:“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对不住了,我邬正武差点害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