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每次都好像能看懂她需要什么,凡事都能做得恰到好处,做到她的心坎里。
“多要了两只烤乳鸽,明天早上带了去。”秦楚补充说。
周夏眸子里闪出惊喜。
“我早上也一起去。”秦湛说,眼神望着周夏闪了闪。
梅雨声敏锐地察觉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有些特别,好奇地打量他们一瞬。
距离吃饭还有段时间,梅雨声径直上了二楼。
她的小说连载到三十万字了,读者的反馈很好,过年期间她也不能断更,抽空就多写一点存稿,以免出现意外的事,耽误了更新。
她形成了一个习惯,只要双手接触到键盘,就能立刻沉浸到剧情里去,把周围的一切都忘掉。
据说这叫心流状态,做自己喜欢的事,完全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梅雨声非常享受这个过程。
……
谢明琪进了门,发现家里静悄悄的,心里一惊,快步穿过空荡荡的客厅,打开卧室的门,没人。
又冲到卫生间,还是没人。
转身来到书房门前,她倏地停住步子,用手压了压剧烈起伏的胸口,弯起手指想敲门,又迟疑一瞬。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不肯叫一声陈涓生,心里有种非常隐秘的兴奋,既害怕陈涓生不在家,又盼着他不在家。
自己这是疯了吗?
他不在家,就确证自己有充分的理由不信任他,然后可以趾高气扬地说:“看吧,果然如此!”
可她又害怕,说完以后呢?他们又会再次陷入前几个月的纠缠中。
如此反复,周而复始,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
谢明琪不愿意承认,怀疑一直都像一条冬眠的毒蛇,在每一个不眠的深夜,或者在某个不经意之间,会骤然跳出来,啃噬她的心。
她以为经过上次的车祸,他们之间经历了生死考验,已经冰释前嫌,有了崭新的开始。
刚回家的那个星期,的确如此,她甚至体验到了一种新婚的羞涩和心动。
可惜好景不长,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江湄那张清秀的小脸,毫无预兆地浮现在她和陈涓生之间,打碎了她一直给自己编织的幻象。
她盯了陈涓生很久,直到陈涓生警惕地抬起眼睛,她才慌张地垂眸掩饰自己的情绪。
陈涓生也很敏锐,他察觉到了,有意无意的和她保持距离。
从那以后,他们之间隔了一道无形的屏障,说话多了些客套,多了些谨慎。尤其是陈涓生,似乎在字斟句酌,生怕哪个字,哪个语气会引起她的不悦,这更加令她恼火。
他们之间开始互相试探,互相揣测,如果陈浅浅不在家,家里的空气都像被抽空了,他们都感觉到窒息。
谢明琪只好再次出门,去梅雨声那里打发时间。她想,陈涓生只有在她出门的时候,才能自由呼吸。
此刻,她很想知道,陈涓生在不在门内,以及,他正在干什么?
她知道敲门得到允许再进去会比较礼貌,可她就是不想,她就是想让陈涓生猝不及防。
猛地推了门一下,却没推动,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