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房门，原以为他还在，结果人影都没有。
厨房已经收拾干净，碗碟搁在架子上晾干，垃圾桶里的湿垃圾、干垃圾都被他带走了。
客厅地板上那铺满地的纸张收拢到了一起，放在画架边的小桌上。
沈亦穆把一切都整理的井井有条，就和以前一样。
凌涟翻翻小桌上的废稿，他确实细心，生怕她找不到，一个个编了号。
他像田螺姑娘，悄无声息地进入她的生活，安排得井然有序，不让她有一丝不适。
之后每天，中午都有外卖送来，晚上则是沈亦穆来烧晚饭。
倒是段浮夜和宋霖波没再来蹭饭，凌涟打电话问两人还来不来吃饭。
段浮夜拒绝得很快，“你师姐难得能待这么久，你就多给我们些私人空间吧。”
凌涟面色古怪，“我什么时候不给你们私人空间了？吃顿饭而已。”
“沈亦穆那饭我才不吃呢，我只吃霖波的饭。”段浮夜才不想见沈亦穆那张死人脸，再说不插手他们，就没必要去了。
“……”凌涟合理怀疑段浮夜这是在给她撒狗粮。
“还是你害怕和他单独吃饭？”段浮夜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无情斩心人不该怕吧？”
“你等着！我告诉师姐！”
“哈，你去告吧。”段浮夜得意道。
“师兄，你不对劲！”
“我没不对劲，心情好而已。好了，你该和沈亦穆共进晚餐了。挂了。”段浮夜挂断了通话。
“谁？”宋霖波最后把一盘烤鱼放到桌上。
“师妹想我们过去吃饭，我拒绝了。你说过别管他们的。”段浮夜伸手去捞鱼，被宋霖波一掌拍开。
“别用手，去拿碗筷。”宋霖波脱了围裙坐下。
段浮夜拿着碗筷放到桌上，又替宋霖波盛了饭。
碗里的饭有点多，凌涟端起碗走回厨房，将多的饭拨回锅里。
沈亦穆跟着进了厨房，看到她的动作，“太多了？”
“嗯。”她应了声。
“你明天想吃什么？”沈亦穆这两天准备的饭菜都是依照以往的记忆，可他觉得她并没有特别喜欢。
“随便。”凌涟口腹之欲并不是很强，没有特别喜欢的菜，所以不在意沈亦穆做什么。
随便？
这可是很难办的事，沈亦穆有些苦恼。
可再苦恼他也乐意，比起之前她生气赶走她，至少现在他有理由待在她身边了。
照往常一样，吃完饭，沈亦穆要凌涟出门散步。
“我记得律师很忙。你居然还有空天天跑我这里烧饭？”凌涟站在房门口，问出了悬在心头许久的疑惑。
“快些把事情处理完就行，再说晚上还有时间。”沈亦穆当然知道自己很忙，但比起刚入行的时候，已经轻松了许多。
一些事情交给助理就行，自己只要处理核心问题，加上熟练度，处理这些事情效率就更高了。
虽然加班还是免不了，但足够有时间到她这里来。
“如果真的担心我忙不过来，就快去散步。这样我才能快些收拾。”沈亦穆赶人了。
“那么我帮你吧。”凌涟说得毫无诚心，她只想沈亦穆快些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