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摊子越铺越大,以后用车的地方必然很多。
家里现在只有一架骡车,用车多有不便,正好趁着赵百万变卖家产的时候,一并买上两架。
“赵百万家有5架马车,9架骡车,你家中已经有了骡车,我便送你两架马车吧。”侯县令说道。
“送我?那怎么使得,马车多少银子一架?我出银子来买,县令大人放心,我能买得起。”顾洲远赶忙道。
侯县令大手一挥:“你有钱是你的事情,你为县令做了这么多贡献,奖励两架马车算得了什么?”
他之前还在苦恼,自己能为顾洲远做些什么呢,这不机会不就来了吗?
顾洲远也不再推辞,两架马车百十两银子,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可侯县令明显想要还人情,他拒绝了反而不好。
“等明天到你家买粮食的时候,我让人把马车一起带过去。”侯县令笑着道。
“那草民就谢过县令大人赏赐了。”顾洲远拱了拱手道。
顾洲远还留了一只信鸽给侯县令,让他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就飞鸽传书给自己。
侯县令大喜,直感叹顾小先生高瞻远瞩,行事滴水不漏。
出来的时候又找了周捕头,给周捕头也留了一只信鸽。
让他帮自己关注一下赵百万一家子,要是赵家赎银交齐了,就写信通知他。
从县衙里出来之后,顾洲远并没有回家。
牛埠头说开辟一条新的贸易路线只要一个多月,这眼瞅着都俩月了,也还没有消息。
他今天正好得空,顺道码头看看情况。
看着码头那一堆堆木头,顾洲远眼里满是亲切。
自己系统里的那一长串余额,绝大部分都是从这个码头上挣来的。
现在疫病还少有人发觉,码头上跟平日没什么两样。
不对,应该说比平时人还要多。
不少流民在码头搬东西讨生活。
他们现在已经卷到不要工钱,只要包一天的伙食,在码头让干啥就干啥。
每天还能从牙缝里省下些吃的,带回去给家里的媳妇孩子填填肚子。
顾洲远轻车熟路,直奔牛埠头平日里常待的木屋。
“许久未见,牛埠头近来可好啊?”
顾洲远看着小木屋里正靠着椅子假寐的牛埠头,开口道。
牛埠头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这特娘的谁啊?趁老子眯觉的时候来打扰老子,谁不知道他老牛这个时辰是要小睡两刻的。
他睁开眼正要发作,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转而挂上极其温暖的笑容。
“小顾掌柜的,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这可是他老牛的大财神,那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顾洲远哈哈笑道:“许久没见牛埠头,想念得紧啊。”
牛埠头嘴角扯了扯,我又不是你相好的,你想念我干啥?还想念得紧?!
他心中吐槽,嘴上却应和着:“小顾掌柜说笑了,我每日都在这码头做事,这么些日子也没见您过来,定是忙着挣大钱,把老牛给忘了。”
这回轮到顾洲远生理不适了。
这牛埠头五大三粗的!咋说话跟妓院里的老鸨说话一个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