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个人郎情妾意,老板和老板娘在瞧热闹,周围的食客纷纷享受着刚出锅的馄饨,皆未曾注意,小摊前传来了马儿的脚步声。
原本骑马的人脸上春风得意,可是瞧到了那抹让自己熟悉的身影,又见他身旁还坐着一位身材瘦小的男子,偏偏那抹熟悉的身影还亲自替他身旁那位男子去擦嘴!!!
只在一瞬间,那马儿上的男子一张脸冷如寒铁,将马儿拴好,自马上跃下,脸含薄怒的走到了谢行舟的面前。
“景王殿下,可真是好兴致啊。”来人双手抱胸,阴阳怪气的说道。
只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就让江月眠心中警铃大作,未免来人认出自己,江月眠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都快埋在桌子里了。
老天爷啊,怎么会在这碰到二哥呀……偏偏还让二哥看到自己和谢行舟如此亲密……
可眼前的来人见江月眠垂下头去的这副样子,心中火气更甚!!!
亏他还以为景王殿下是个难得的君子,视他为知己,在爹娘面前没少说他的好话。就连前些日子清欢和自己说景王有意娇娇,自己心中还曾经窃喜过一阵儿来着。
可如今景王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男子如此亲密,偏偏还被自己撞见了!
怪不得,景王多年驻守北疆,身边侍从都是男子,他还以为景王是为人正直,闹了半天,这……这分明是有龙阳之好!!!
他既有龙阳之好,还撩拨自己妹妹做什么!听清欢说,娇娇对景王也是有两分好感的。
那自己妹妹算什么,景王将自己妹妹算什么!!娶回家只当摆设,只为了向外人掩饰自己怪癖的花瓶吗?
心下这么想着,顾不得谢行舟是他妻子的长辈,也顾不得他们平日里的交情了,他只想去替自己妹妹找回公道!
谢行舟倒是没有注意他的语气,见来人是江淮川,缓缓站起了身,“淮川来了。”
谢行舟和江淮川同龄,其实若是按照月份来说,江淮川还要比谢行舟大上几天,可因着郁清欢的缘故,生生的比谢行舟矮了一个辈分。
江淮川冷哼了一声,视线恨不得将对面身穿男装的江月眠盯出一个洞来,继续阴阳怪气道,“果真是有缘,景王不跟我引荐一下对面这位郎君吗?”
谢行舟含着笑看向缩成鹌鹑一样的江月眠,可这眼神落在江淮川的眼睛里,就是饱含爱意,顿时火冒三丈,朝着谢行舟说道,“景王殿下此举,是故意要戏弄我家娇娇吗?景王既有意求娶我妹妹,又怎可当街与其他男子暧昧拉扯,难不成,景王身有怪癖,准备拉着我妹妹替殿下您遮羞!”
“今日我见了,便不能不管,娇娇自幼便是我们全家的眼珠子,我们定不能看她受如此屈辱!”
江月眠躬身听着二哥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心中感叹二哥还是误会了,为免二哥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赶忙拉住江淮川的衣袖,硬着头皮抬起头,讪讪开口道,“二哥。”
江淮川听到这声熟悉的“二哥”,愣了一下,仔细端详眼前之人,才发现这是女扮男装的自家妹妹。
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的说道,“娇娇,你不是今日一早去皇家别院了吗,怎么如今这般打扮,还和景王在一起……”
这事情反转的太快,江淮川觉着自己的脑回路有些不太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