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身后突然传来女儿的呼唤声,夏守忠手里端着水瓢,正在给那些花浇水,闻听呼唤,不由转身看向女儿问了一句:“少腴啊,唤爹爹又有何事?你兄长可在?”
那夏少腴款款走来,端的是个绝色倾城的,只见她,二十岁的年纪,正是少女初熟时分,一头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直垂腰际,头顶珠花繁盛,异样富贵。弯弯的柳眉若新月初芽,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一双明眸勾魂摄魄,比桃花还要媚色三分,妩媚含情,宜喜宜嗔。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
丽容含春,媚目如丝,眉间隐含春意。耸胸微颤,举手抬足间,皆散发出令人心醉神迷的浓烈媚气。腰背挺拔,前凸后翘,纤秾合度,颇具诱惑。
内穿薄如蝉翼的纯白色霞影纱胸衣,上绣粉嫩桃花图,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大红色梅花蝉翼纱,腰束葱绿丝绦。丝绸衣裙紧贴肌肤,华衣裹身,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大片滑腻肌肤之下,半抹沟壑若隐若现,胸前高耸,柳腰纤细得惊人,只堪盈盈一握,那玲珑浮凸的诱人身材,肤色胜似雪玉,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双腿修长精妙无双,丰臀鼓胀,浑圆肥美,衣裙虽算得严实,却难以遮掩那曼妙身躯,那波澜起伏处,不禁让人浮想联翩,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祸水妖姬。
夏少腴缓缓走到父亲身前两步,柔声道:“兄长被唤去了王府听差,看这时辰,应该是快要回来了的。女儿是有一事,特来禀告父亲的。”
“哦?何事?”夏守忠将手里水瓢扔进桶里,就势在桶里洗了一把手,转身接过一旁下人递过来手巾擦了一把。
“是堂兄太过混账了些,不仅在园子里寻了个卖唱的女子赎买回家,要让堂嫂做妾,反去扶那青楼里买回来的妖精做正室。还出去赌钱,几乎输光了名下家产。昨日竟逼着堂嫂要卞家的产业,也要拿去变卖了。堂嫂死活不给,他竟狠心打了堂嫂个半死,还把堂嫂从家里赶了出来。堂嫂为此特来求母亲做主,想着求母亲让堂兄给她一纸休书,任由离了他去自生自灭。这会子还在客厅说话,那身上都带着伤,脸也肿着,手臂上尽是淤青。”夏少腴说的气愤,眉儿也皱了起来。
“哼,这个畜生,着实混账!”夏守中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怒色,回身对那下人道:“去,把少聪那个孽障给我唤来!他不知道停妻另娶是有违宁州律令么?死性不改,居然还敢出去赌钱?二房的产业,迟早要给他败光。”
夏少腴道:“还何须等迟早?听堂嫂说,如今二房的田产家资,早在去年就让他卖了个干净,若不是怕父亲问,怕是连宅子都早就输出去了。这大半年,若不是堂嫂靠着娘家那几间铺子收些租子,一家上下早就饿死了的,爹是没见堂嫂如今的境遇,身上没有一件头面首饰也就罢了,就连身上的衣裳,也全都是穿了两三年的旧衣裳。”
“什么?这个孽畜啊!这个败家子儿!”
“爹爹也着实是该好好教训少聪堂兄,堂嫂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出身,人品相貌哪个不是拔尖的?哪里是那教坊里的能比的?若不是堂嫂娘家兄长在洛阳为官,顾不上,堂兄这般折磨她家妹子,人家又岂是好说话的?还想着要把堂嫂赶出来?他还真是敢!”夏少腴忿忿不平。
“唉,抛开赌钱不说,单说这另纳妾进门一事,也不能全怪少聪,成婚多年却无子嗣,少聪哪能不急?”
“爹……,你怎能如此放任堂兄胡作非为?再这般下去,夏少聪迟早非惹出事端来不可。”夏少腴有些生气了。
“呵呵,好了,你去跟你玲珑堂嫂说,为父会教训少聪,替她做主的。”
“可是……堂嫂被打个半死,已然是怕极了,又被夏少聪赶了出来,如今前来见娘亲,只求一纸休书,让我们夏家留她一条活命。”
“哼,既然她执意如此,那就让少聪成全他!也好让少聪再娶,早日为夏家开枝散叶。
“爹,您怎能这样?”
“爹这么做有何不妥?你兄长执意非谢家那女子不娶,可如今那谢瑶琴已被打入奴营,送去渤海做织布女工,她如何还能进我夏家?夏家香火延续,爹只能寄望少聪了。”夏守忠固执的道。
“爹!我夏家怕是大祸临头,再没有有什么香火绵延了。”夏少尘一身盔甲,自院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