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花晚道:“你敢骂老夫?别以为到了你的地方,老夫就会任你摆布。”
那个戴眼镜的社牛笑道:“入戏太深了!”
路飞听着他们鸡同鸭讲,笑道:“大爷,您过来做个笔录。”
陈七玄:“何为笔录?”
花晚:“就是口供。”
陈七玄:“那个什么灯不让老夫走,老夫把它打碎有错吗?”
花晚:“别着急,人家问啥你说啥就行。”
陈七玄坐了下来。
路飞:“姓名。”
陈七玄:“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华山剑宗,陈七玄。”
屋里一阵哄堂大笑,这老爷子真有妄想症,还华山剑宗!认不认识令狐冲啊!
这时,花晚他们身后的“便衣”越来越多,
陆飞忍着笑:“年龄。”
陈七玄知道大家是在笑他,他也不在乎,在他看来,身后笑他的人都是妖魔鬼怪,不理解他们人类的世界很正常。
见陆飞问他年龄,他回道:“七十岁。”
陆飞:“身份证。”
花晚:“我爷爷的身份证没带着。”
陆飞:“说一下身份证号码就行。”
花晚:“没记住。”
陆飞:“那就说一下生日,我帮您查一下,这个是必须要写的。”
花晚:“生日也没记住。”
陆飞对陈七玄道:“大爷,记得您自己的生日吗?”
陈七玄:“当然记得……那劳什子干嘛?”
花晚在桌子底下狠狠的掐了他一下,才避免了更大的误会。
陆飞见老头儿脑子不是很清楚,说了也不一定是对的,干脆放弃了:“算了,您还是说说您是怎么把红绿灯打碎的吧!”
花晚怕他说出那些暗器的名字,赶紧替他说:“他就捡了一个石子,随便一扔,可不怎么那么巧,正好打在信号灯上。”
陆飞:“是不是用了弹弓之类的东西?您这年纪徒手用石子打碎信号灯不太可能。”
陈七玄:“这有什么不可能?老夫闭着眼都能做到。”
花晚又在底下掐了他一下:“别瞎说!”
那个社牛“便衣”拿过来一个水杯,放在两米远的办公桌上,把陆飞做笔录的那支笔递给陈七玄,对他道:“大爷,您能打中水杯,就算您说的是实话。”
陈七玄看了看那支笔,又看了看递给他笔的人。
他接过笔一甩手,那支笔直接穿透玻璃窗飞出窗户,钉在了窗外那个龙爪槐树干上。
刚刚还很嘈杂的屋子里瞬间安静。
社牛“便衣”跑到窗户边,摸了摸玻璃上留下的那个圆孔,看了看外面树干上那支只露出半截笔杆的签字笔,嘴巴惊的一直成o型。
不光是他,在场所有“便衣”都不再嘲笑陈七玄。反应快的都要跪下拜师了。
哪个男人心中没有个武侠梦!
陈七玄:“老夫从来不屑说谎。”
花晚心里撇嘴,这句话你敢对你儿子说吗?
刚刚还是围观现场,现在就变成了粉丝见面会。
至于笔录什么的,先往边上靠靠。
尹超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乱糟糟的场景。
他还以为出了啥状况,三步并作两步来的花晚面前:“怎么了?”
花晚:“你的手下在拜师呢!”
那些“便衣”们看见尹超来了,赶紧放开陈七玄,朝尹超问好。
被挤到角落的陆飞赶紧坐回自己的位置,想拿笔继续做笔录,但那只笔现在钉在树干上。